上次,李香兰找她要钱,说是齐澄砍了人,被人告,进去了,后来不知道被谁弄出来的,她没有心思管李香兰的事。
现在,李香兰又说齐澄被人砍进了医院。
这个男人,不是被人砍,就是他砍人,给社会上的混混没什么区别。
“找砍他的人拿医药费,我没有。”
沈念不耐烦极了。
李香兰也不在意,她抓住沈念的手:
“跑了,砍齐澄的人跑了,警方都找不到人,我不能看着齐澄死,你把傅寒夜给你的分手费拿出来,算我借你的,等我有了钱,我就还你。”
沈念下垂的视线,落到了女人抓住她纤细的手腕上,手腕上正戴着一只昂贵的手表。
她有气无力:
“妈,你有钱穿买这么贵的手表,不可能拿不出医药费,你逼我没用,因为,我手里没钱。”
李香兰瞥了眼自己手上的表:
“假的。”
“这表只值几百块,是仿真货。”
沈念失去了耐性:
“那是你的事。反正,我没钱。”
李香兰见沈念不念一丝亲情,动了怒:
“沈念,你生你养你,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早知道,生下你的那一刻,就该把你掐死,或者,扔水里。”
对于李香兰的诅骂,沈念早已免疫,已经没麻木,没感觉了。
如果是十几岁时,她可能还会哭,还会伤心。
见沈念无动于衷,打定主意不理自己,李香兰下狠招:
“如果你不给我,我就去找傅寒夜要,他不给,我就去找白澜,还你那个老太太,反正,那老太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心肠应该很好,她不会见着亲家有事而不管吧。”
提到老太太,沈念只得停了步子。
“老太太生病了,你不要去打扰她了。”
“不,我就要去。”
见这招能起到作用,李香兰假装要去找老太太的样子。
沈念知道如果自己不拦着,她这个妈,是很有可能去打搅老太太的。
老太太是她目前唯一在乎的人了。
她伸手去抓李香兰,李香兰甩开了她的手。
忽然,空气里就挤了抹声音:
“太太。”
沈念寻声望去,是王朝,他站在夜风里,发丝被风吹拂着。
沈念目光下意识看向王朝身后停靠的那辆欧陆,后车座,犀利的男人剪影,让她知道今晚不是王朝一个人来的。
李香兰看了眼王朝,又听到王朝喊沈念‘太太’,顿时喜出望外,她向王朝迎过去:
“你是我女婿的助理吧,你们傅总呢?”
王朝知道眼前胡搅蛮缠的女人是沈念的母亲。
所以,他指了指身后的车,李香兰毫不犹豫走了过去,抬手敲响了欧陆后车门。
车窗降下,昏暗的灯光下,露出了傅寒夜那张俊美的脸,男人对上李香兰的目光,幽邃阴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