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这活等你伤势好了些再干吧。”
容且衔唇角微扬,垂睫应了声‘是’,跪在地上,左手抱起水盆准备借身体的支点站起来。
桃枝打断:“你这样,那郎中又该嘴碎了,说我虐待你,你是不知昨天我带你来医馆时,郎中指着我的鼻子骂了多久。”
她想起那个郎中。
老说她怎么将孩子虐待成这样。
桃枝无语地听完全程,终于理解了‘未知全貌不予置评’的精准语境。
最后她忍无可忍拿出一锭银子,说了一句:“刚捡来的孩子,治不治?”
郎中一噎,不再说话。
这都少了只胳膊还跟个小蜜蜂似的,桃枝简直想给容且衔个流动红旗。
容且衔闻言就要往门外走:“那我去同郎中解释一番。”
桃枝套外衫的手顿了一瞬,连忙摆起:“可别,他嘴太能念叨了,听一会我就能背下来了。”
话音刚落,郎中萧序叨就踏入了门槛。
见容且衔跪在地上的模样。
他扭头就对着桃枝大呼一声:“桃姑娘,这就是你昨日的狡辩?!你还说你没虐待他,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想骗我?!”
旋即,他走过去扶起容且衔,端起木盆走到门外,朝药童喊了一声,吩咐药童将木盆拿下去。
又拉着容且衔坐到木凳上。
萧序叨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
早年间就跟父亲天南地北行医,医术学得倒是不错,只是这性子却没修得沉稳。
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约莫被父亲保护得很好。
桃枝懒懒得掏了掏耳朵:“你且听我狡辩…”
不等说完,她又接收到萧序叨刀一样的眼神,随即改口:“你听我解释。”
萧序叨替容且衔把着脉,一边打断:“不听,我只信我亲眼所见。”
容且衔张了张唇,欲替桃枝说话:“萧大哥……”
萧序叨不听,张嘴就胡言乱语:“莫说,你说话我摸不到你的脉了。”
而后又神情一变,扭头看桃枝:“你瞧瞧这孩子,身子亏空成这样,瘦得往门外一站就唬住不少鬼怪,堪称辟邪,比那门外的石狮子还能镇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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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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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枝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已经摸清了絮叨哥的性子。
果不其然。
“这风吹就倒的身子,你居然还让他抱那么重的木盆,你身体强健,却骄奢淫逸,好吃懒做,真是没有一点姑娘家的样子。”
这郎中本事没多少,嘴太碎了。
桃枝想起容且衔刚刚的话,淡淡道:“萧郎中,你要不看看你的医术多低劣?只怕健康的人在你手上都活不过一息,瞧见了吗?伤口又炎了。我有理由怀疑你是个心狠手辣的庸医。”
萧序叨刚忙着和桃枝耍嘴皮子。
这会儿看见容且衔的断肢,顿时一僵,赶紧将染红的纱布拆开。
伤口果然比昨日更严重了点。
萧序叨眼露疑惑:“不应该啊,我那凝血药可是从京城御医那买的,而且昨晚我检查时已经好了许多。”
桃枝抱胸眼风一扫:“萧郎中,我的钱可不是大风刮来的,你若治不好,十倍赔我。”
萧序叨行医多年,真是没见过桃枝这样血口喷人的。
“姐姐,萧大哥,我感觉伤口没有那么疼了,也许只是看着吓人,将血止住便好了,莫为我吵架。”
容且衔垂着头。
一副乖巧的模样着实让人心疼。
桃枝和萧序叨两人冷哼一声,分别别开眼。
萧序叨心疼容且衔懂事,手上抬,准备摸上容且衔的脑袋,却被他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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