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那是我最痛苦的一段时光。误以为地位牢固有恃无恐的我开始使出一些昏招:
比如歇斯里地让他赌咒发誓不要出轨,甚至要他24小时报备行踪,疑神疑鬼。
并且,我开始着急起来,甚至急功近利想要逼婚。
这些在现在大多数聪明女生看起来都是感情大忌的事情,我那时候几乎都做了一遍。
也导致陈尔对我变得越来越冷漠,用他的话说,我变得陌生,简直无可理喻。
请永远记住一个人是为什么和你在一起的,如果是因为你提供的金钱价值,那么当你没有钱之后,ta就会离开你;如果是因为你提供的情绪价值,那么当你无法提供的时候,ta也会离开你。
毕业前我为陈尔提供的情绪价值已经几乎为零,而我们也确实到了分手的边缘。
而我最后做的,也是最傻的一件事情,是我打起了他父亲的主意——
陈尔的父亲身份其实是个秘密,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而我后来为了逼宫求一个名分,在自己的微博以及朋友圈堂而皇之地转发了一篇他爸爸的采访,并配文:
「公公真的是很优秀的人,淼儿我要向公公学习!」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这条状态,犯下了「豪门」大忌。
八、
越是复杂的家庭,要求越多。各色各样的规矩,但共识基本只有一个:
低调。
八卦新闻里,名利场上那些高调逼宫的女人们终究难为自己挣得一份好下场。
我逼迫陈尔的结果只有一个:
被分手。
无比坚决干脆的分手。
我把自己关在宿舍里哭了三天三夜,也颓废了整整一个多月。
那时候恰好是毕业答辩。如果被延毕就可能拿不到证书,大学四年我的成绩非常一般,绩点也真的难看,只有3。0,英语六级踩线过的水平(是的,哪怕重点大学也有学渣)。
说实话,我这样的简历若想找工作,只能期待老板有那么一点儿名校情结。
可为了毕业证书,我也只好强打精神,焦头烂额准备起来。
现在回想起那段时间,都觉得凄凉,天似乎灰蒙蒙的,我好像被放置在黎明前夕,可天却永远也不会亮。
我每天都坐在图书馆的民国台灯前看书,灯芯幽幽的,心是暗的。
心脏疼到麻木。嘴角不自觉的时候总是向下垂着,发出自己都无意识的叹气。
那是我最绝望的一段时光。
我这才发现大学四年,我已经在「捞女」的这条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我过惯了和有钱人在一起的生活,习惯了做一个附庸,我只愿意吃男人的苦。
我所掌握的一切技能:服装搭配、好吃又贵的餐厅、最显色的口红、撩汉技巧,高尔夫与红酒马术……都注定了我永远没办法成为一个自食其力的独立女性。
室友们纷纷找到了不差的工作,独角兽企业,国家部委,世界500强……穿着笔挺西装挂着工牌开始奋斗又励志的人生。
而我呢?嗯,我要找的,依然是下一个男人。
做捞女,注定是一条开弓没有回头箭的不归路。
幸运的是我还年轻漂亮,行情还在,有好几个其他学院以及隔壁学校的富二代对我非常非常感兴趣。
他们堵在各个我可能出现的地方,想方设法搭讪我,加我的微信,找我聊天,约我吃饭,甚至诚惶诚恐给我送礼物。
后来才知道,他们是因为陈尔。他们真正好奇的,是我身上那醒目的陈尔前女友的标签。
从这个角度上说,我和陈尔的这段关系,虽败犹荣。
我确实是一个精神很强大的人,我知道我的道德底线很低,但我的确在全心全意追求我想追求的一切。
新的追求者让我燃起了新的希望,给了我生命,我慢慢振作起来,调整了我的状态,又开始精心打扮自己,并且开始强化我的新人设:
不再是曾经那个胆怯而奉献底线去源源不断提供情绪价值的小妖精,经历了那么多,现在的我,是端方富贵,见多识广的大家闺秀。
而这次,我的目标简单——把自己嫁出去。找一份老实可靠的终身饭票。
只可惜这些,是周围的小富二代们根本做不到的。
命运又给当时22岁的我上了一课:富二代们只有花钱能力,玩一玩可以。可他们极少数具有赚钱能力。
没有赚钱能力的富二代,在任何重大选择上只能乖乖听命于父母。
我若想嫁入豪门开开心心花老公的钱,办法只有一个:
富一代。
而富一代的特点也很鲜明,比如最重要的,他们大多都不年轻。
在金钱面前,衰老当然不算太大的缺点。
经历了爱情之后又痛失的我多少有点自暴自弃。
那时候的我第一次重新理解了我妈妈曾对我说的那句:「女孩子嫁得好才能终身幸福。」
而所谓嫁得好,在我看来,不过是嫁一个有钱,又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