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叔好像特别欣赏脾气冲的。
“你现在不念书了吗?”
我满心疑惑的看他,“就跟着谢叔走南闯北了?”
“念着呢,学校请假了。”
乾安现在倒是有问有答的,“三爷现在身体不好,打邪时身边要有人照应,家里的兄弟一听这活儿要来农村,就撺掇我过来,说什么城市套路深,要多回农村。”
他意有所指的看了看我,“你会让他们明白一个道理,农村路更滑,你看着老实却狡猾。”
嘿。
他真是耗子啃碗叉子。
口口不离瓷儿。
我不想和他杠,听着他话就问道,“谢叔家里还有很多兄弟姐妹吗?
“没有姐妹,只有兄弟。”
乾安头朝着后面的墙壁一枕,“还在三爷身边的,加上我有五人,年岁都比你大,回京中你就能看到他们了。”
说累了他还闭上眼,“万应应,别怪我没提醒你,三爷身边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极其有个性的男人,你去了只会格格不入,根本待不下去的。”
我垂着眼没搭茬儿,就冲乾安对我的态度,估摸那几位也……
算了!
想这些没用。
人与人之间要靠相处。
我要相信自己能行,正整理着心情,眼前突然多了张长方形的符纸。
没等我疑惑他捏着张符纸在我眼前晃荡干嘛,乾安就压低声问道,“万应应,这是什么?”
“符纸呀。”
“三岁小孩儿都知道这是符纸。”
乾安紧着眉,“你不是号称看书多基础好么,我问你,符纸分为几部分,先生燃符时为什么会说急急如律令?!”
考我?
没问题。
指了指他那张恨不得杵到我眼珠子里的符纸,“它分符头、符胆、符脚,咒的话分派别。”
“单说急急如律令,书中有多种解释,一种说法是道教由张天师所创,他曾经入朝做过官,便将朝中的一些规矩用在了道教仪式里,诵令后,可以使神吏前来调遣。”
我耐心道,“还有种说法是周朝有个叫律令的人,善走,疾步如飞,死后是雷部小神,他的速度可以和雷电一样快,召出律令神,能最快速的向神明传达意愿。”
“你是怎么记住的?”
乾安拧眉,“光靠看书?”
“嗯。”
我点头,“蔡爷爷说这是慧根和天赋的体现,可能我一开始没记住,但等到用的时候,就会浮现在脑子里,尤其是这种书面知识,就算一时半会儿没吃透意思,也能记牢,哎,你不是也有慧根吗?记不住?”
乾安快速折迭好符纸,看向房门就道,“怎么还没谈完。”
我猛地想到了啥,“你不能踏道的短板,该不会是记不住书里的东西吧。”
微光虽渺,能熠星河
“谁说的?”
乾安满是不屑,“我有更简单的办法记,急急如律令,就相当于拨打的妖妖灵,谁稀罕像你记得那么死板,狗屁不顶!”
我抿唇冲向房门,“嗯,也是。”
乾安劲劲儿的看我,“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