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车里的男孩儿听到我的话无比诧异,埋在刘海后的脸低了低,迅速扒拉起手指头。
数完他就是惊愕的模样,下来关上车门就道,“三爷,她居然是第一百个?”
谢叔跟着笑了声,“是啊,她怎么能是第一百个?”
啥意思?
难不成拜个师还要排号?
看我眼神疑惑,谢叔便道,“我曾发过愿,只要是求到我的孩子,能帮则帮,累积功德,待第一百个孩子找上门来,他将是我万里无一的徒弟。”
啊?
竟然是这个一百名?
谢叔背手而站,“怎么会是你呢?”
我脑子迅速的转了转,小声道,“谢叔,那我现在找上来,不就正说明……应该是我?”
您自己发的愿啊。
“不会是你。”
谢叔看向远方的玉米田地,“我不要八十分的徒弟。”
啥意思?
我尽量忽略男孩儿各种打量的视线,对着谢叔诚恳的开口,“谢叔,从小我就喜欢阴阳玄学,识字后就开始看书,一直很想踏道,只是没有机缘,那天看到您在李爷爷家打邪,我就很激动……尤其您今天一下就掐到凤姨的症结,我更是钦佩,这才鼓足勇气,想拜您为师。”
家人面前,我是听话的孩子,老师眼里,我是认真的学生,朋友间相处,我也没什么脾气。
唯独特殊点的就是我的爱好,也因此被贴上喜静的标签。
貌似我天生就是个守规矩的人。
江皓曾打趣我身上有股‘慈祥’的气质,后来他又形容我是‘宁静淡泊’,所以我一说随缘,他就能扯出修仙,但只有我自己知道,这副乖顺的皮囊里藏着条叛逆的灵魂。
不愿墨守成规,只想斩妖除魔!
只是我的家庭结构有些特殊,成长经历令我不得不去早慧,会很顾忌周围人的想法。
可就在刚刚,我明白了自己为何会跑来时会心怀忐忑!
担心凤姨是其一。
更多的是不想和谢叔就此错过!
我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哪怕撞得头破血流。
也要试一试。
“你没懂我意思。”
谢叔看着我,“我知晓你的八字,本性上,你良善和煦,如杨柳清风,曳曳动人,外表至柔,内心不乏固执,但这份固执对我来讲并不够,纵使你有八十分的慧根天赋,却很难冲破那份先天桎梏,难成大才。”
“谢叔,我……”
“你全班多少人,你考第几名?”
我愣了愣,“我们班有四十人,我是第十二三名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