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月见坂走了,警校生们安静了一下。
“说起来,你们有没有觉得月见坂今天有点不对?”
“硬要这么讲,确实有点。”
“好像是笑得没之前那么灿烂了?”
“很正常吧,”诸伏景光喝完最后一口粥,“他从小就在实验室,一直没见过‘外面的人’,就算是和陌生人待在一起七天都会熟稔起来,更不要说他。”
特别是在短短七天内,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想到那略显传奇的经历,也许他们下山之后就再也不会见到月见坂和裕子,再怎么说都是一辈子的事情,搞得他们都有点失落。
他们都那么失落,那月见坂会不会更……呢?
估计是刚才的情绪调动起来了,四个大老爷们陷入极致的共情之中,忽然就觉得下山的期待少了一半。
“阿嚏!”
月见坂狠狠打了个喷嚏,他吸吸鼻子,泪水都要出来了。
系统冒出来:【感冒了?】
“……应该不是。”他从鼻子里拽出一根黑白灰花色的毛。
嗯,是乱步的。
结果刚弄出来,月见坂又打了一个喷嚏。
这次系统笃定:【就是感冒了。】
月见坂迷惑:“我基本不生病,免疫系统很好。”
【早知道该让江户川多说你几次“笨蛋”了。】
“为什么……?”
【因为笨蛋才不会感冒啊。】
“……”
直到他回到房间,都还是在打喷嚏,本来这几天就没睡好,这几下喷嚏给月见坂都弄得疲惫了。
他去睡了个回笼觉,丝毫不知道四个罪魁祸首在怎么脑补他。
……
月见坂被敲门声吵醒。
他裹着被子去开门,发现是降谷零和诸伏景光。
降谷零有些吃惊:“我们打扰到你午休了吗?”
也不怪他这样说。
月见坂转头去看墙上的钟表,发现已经是下午。其实他没有睡得多舒服——还是因为那股没由来的焦虑,毕竟已经出版过好几本小说的他,早就能应对完结交稿综合症了。
月见坂摇头,他一头自来卷蓬松得很放肆:“没有,怎么了?”
“我们上午就收拾好行李了,突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诸伏景光不太好意思,“月见坂,你喜欢看电影吗?”
嗯?
“我不太能确定我喜不喜欢,”月见坂很快带入角色,“实际上昨天我第一次看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