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后座,江姜下来得太急,围巾随便系了几下,出来时没注意,现在注意到了这围巾系得有多丑,软塌塌得没有立体感,垂下来的两条长短太不一致。
看着司机行驶的方向,他大概知道要去哪个酒店,行程总共十分钟,戴好没几分钟见到裴知珩也要解开,江姜索性摘下来搭在臂弯,没和前台打招呼,根据裴知珩的指示走进贵宾专属电梯。
车内暖气开得足,江姜溺在温暖里昏昏欲睡,走路的脚步都是轻飘飘的。
他按响门铃,开始十几秒毫无反应,他以为对方在沐浴离不开身,就低着脑袋,数走廊红色地毯上的花,心里不停念着“好困,好想睡觉”,连对方开门都不知道。
裴知珩没喊他,抱着手臂立在原地,看了会儿背对着他蹲下的oga。
“你这蹲地上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乍一出声将oga吓得一激灵,身体向后歪,裴知珩弯腰扶住他的肩膀,把他拉起来。
看清alpha的脸,江姜一下子钻他怀里,推着他进去,用脚轻踹上门。
本能习惯朝着裴知珩的嘴唇亲了一口,然后自顾自寻去卧室,麻溜地脱下外套,一双袜子往床边一丢险些砸在了裴知珩脸上。
笑容带着歉意,但更多的是看戏。
“先睡觉,有事明天再说。”江姜拍拍身侧的位置。
裴知珩原地与他对视几秒,终究一句话没说,沉默地关上灯,在黑暗中嗅着oga的信息素,将他搂到怀中。
被睡意糊满大脑的江姜此时还没有意识到他从主动变为了被动,扭了扭身体找个常用的睡觉姿势窝裴知珩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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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阅城又下了一场小雪,外边白蒙蒙一片,厚实的遮光窗帘遮挡了外面的一缕光亮。
江姜睡前不知道把手机扔哪了,如今闹钟响起,吵得两个人都没有心思睡觉。
江姜神情恍惚,边往他怀里钻,试图把脑袋埋进他胸膛这样就听不到声音,边伸出手摸索。
他和裴知珩摸手机的手碰到一块,指尖如同久不相见的恋人般缠绵了一会,温热的触感使他的大脑更是迷茫。
闹钟停了三分钟,之后再次响起,烦躁的江姜干脆捂耳朵,推着裴知珩的胸膛,使唤alpha去找手机。
不见江姜的这段日子,他就睡过一次好觉,衣服上残留的气息再多,一个晚上便消散得干净。
餍足后的身体不会满意于寥寥无几没有鲜活的信息素。
拥有再失去,得到的痛苦只会加倍。
卧房的信息素满到快溢出,裴知珩浑身通畅,此时此刻只能抱着oga睡一个回笼觉,但早晨的反应和江姜的催促不容他再懒。
他所需要的清醒时间比江姜少很多,几乎在坐起来的那秒,大脑的睡意便烟消云散。
闹钟隔三分钟响一次,裴知珩听着声响,目光定格在江姜的外套上。
他把搭在外套上面的围巾迭好挂在挂钩上,提起外套翻着口袋,在左侧外口袋找到了。
空调开了一整晚,裴知珩口干舌燥,“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