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丧失了所有的思考能力,连哭都忘记了。
在断片之前,他隐约听到从自己喉咙里逸出的声音过于绵软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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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兽啊!”沉珠叉了块西瓜切果,递给洛果碎,“那个alpha哥哥把他的oga弟弟标记了一晚上?这怎么受得了?”
“没、没……我也不太清楚情况,也许没一晚上。”
洛果碎接过西瓜含在嘴里,冰得打了个激灵,心虚道:“真那么禽兽吗?”
“那是亲兄弟!犯法的!”沉珠盯着水果沙拉盘,“要圣女果吗?”
洛果碎辩解:“没有血缘关系。”
沉珠:“在一个户口本上吗?”
“上辈子就不在一个户口本,”洛果碎举起三根手指发誓没说谎,“这辈子更加不在一个户口本上。”
“咦?”沉珠嘿嘿笑了两声,“那算什么兄弟?都标记了,他们在一起得了,你朋友在纠结什么?”
洛果碎无意识地摸了摸后脖颈,呐呐道:“但是我朋友真的当那个oga是亲弟弟对待。”
沉珠:“绝对不可能吗?你朋友给那个小o弟弟找个对象标记,不就完事了?像你说的,也许小o只是受信息素影响,所以才会有需求。你朋友是不是易感期快到了,所以才会被oga的信息素影响?”
“这不就是单纯的信息素干扰吗?和喜不喜欢无关。”
洛果碎怔了怔,瞬间不纠结了,“宝珠谢谢,我想通了!我我是说我朋友想通了。”
他抱起怀里的沙拉餐盘,终于有胃口吃午饭。
早上他面对一房间的凌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更要命的是,他昨晚醉信息素太严重了,跟喝醉后断片一样,几乎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他现在特别幸庆能来上学,逃离别墅喘口气。
否则他无法面对那个男人。
“把嘎嘎忘了。”他喃喃道,逃得太急把那小崽子给忘了,回去得跟他闹脾气了。
他揉揉干瘪的腹部,早上几乎没吃东西,现在想通后吃得特别欢。
饭后,他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夏日的燥热在持续,水龙头里流出来的水都是温热的。他捧起水往脸上泼,褐发被沾湿粘腻在脸颊上,水珠沿着下颌滴落。
他双手撑在大理石面的洗手盆前,抬头凝望镜子中的自己。
“嘶——”指尖抵在破损的嘴角,他扯开高领口的衬衫,镜子中映出一片惨不忍睹的红痕。
“和喜不喜欢无关。”
他重复了几遍这句话,“只是受信息素影响了。”
练了一整天琴,他和沉珠道别后,他在校门口等高庆来接。
红色超跑停在了他面前,他见男人要下车给自己开门,连忙自己开门上车,喊道:“我自己上车就行。”
这位出现在校门口,可是会上热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