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掀起睡袍的,单独拍下指尖和脚踝的,苍白指尖抵在浅色的唇上的……
画室内的空气飘散着浓郁的腥甜酒香,还有一股明显的浓稠腥味。
谢燃冷淡地将画室门关上,烦躁地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却没有点燃。
他有段时间抽烟抽得特别狠,后来戒掉了就基本没抽。他将烟丢到一旁,虽然他们之间有十几年的空白期,但青年应该是讨厌烟味的。
他嗤笑出声,用力地搓了把脸。
他也不确定,如果青年真的进来了,将会发什么。
“要疯了……”
“看着我的时候,凭什么想的是他。”
“哥哥,以前那个谢燃已经……”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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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怎么冒冒失失的。”柴叔扶住从楼梯上下来踏空的洛果碎。
洛果碎气喘吁吁地道谢,拐进花院藏在茂密的粉色绣球花下。无尽夏的花球压在他的脑袋上,大片的翠绿叶片藤蔓将他遮挡住。
担心追过来的柴叔扒拉开花藤,担忧道:“……果果?”
刚才他被胖娟叫去帮忙,没跟上去吃瓜。
“少爷欺负你了?”
洛果碎像只受惊的小白兔,在绣球堆里缓缓抬起头,淡绿的眼眸如遗世偏寂的幽湖,波光粼粼地荡漾着溢满的茫然。
他炸毛地往花丛更里面缩了缩,抬头泪眼汪汪地看向柴叔,软绵绵道:“他让我进画室。”
柴叔:“……这不是好事吗?”
“嘤!”洛果碎扒拉过绣球花,把自己遮住——差点被那个男人拖进画室了。
哀柔的钢琴音突兀地响起,洛果碎吓了一大跳,目光被亮起的手机吸引。
来电显示:时臣。
他接通电话后,才想起这不是他的手机。
电话那头时臣急吼吼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怎么突然不回信息?给我说清楚,替身是什么意思?你是打算拿我叔当替身?哈?”
半个小时后。
时臣蹲在粉绣球丛前,夜晚的昏黄氛围灯照在花丛间,若隐若现地露出一双如坠落到花丛中的透绿星辰。
他飙车赶过来,无奈地扒拉开花藤,哄道:“叔,先出来说。”
洛果碎摇了摇头,这里挺好的。
时臣丧气地脱下西装外套,扯了扯裤腿,不嫌脏地坐在草地上,说道:“那就在这里聊,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洛果碎直接道:“他拿我当安见舟的替身?”
时臣吸了口凉气,安慰道:“这事不一定,阿燃给我发了条莫名其妙的信息就玩消失,什么替身不替身的,我乱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