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那日官译一般。
一样的人,一样的夜。
不一样的是那风,那雨,这长桌。
还有桌上那壶清香四溢。
“那日先生替我解忧,喝的是浓茶,今日我们不喝茶,喝酒如何?”
怕许轻舟不同意,话音刚落,墨笙歌便又急忙补充了一句。
“就权当先生,替我送行,我也借着酒劲壮胆,和先生讲讲道理。”
墨笙歌是个明白的人,许轻舟是个心软的神。
他还是答应了。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那许某便陪夫人,饮这人间最后一杯。”
墨笙歌欣然一笑,美目流转,竟是有了另一番美。
酒满觞,举杯。
“先生,请!”
“夫人,请!”
清泉流响,烈酒入喉,任风冷,任雨寒,自能暖心头。
墨笙歌又倒一杯。
“敬先生!”
又是一饮而尽,许轻舟轻皱眉。
墨笙歌饮了一杯,又一杯,这是好酒,能醉人的酒。
只是不多时,她那脸蛋便染满了红霞。
墨笙歌,端着酒杯,目光迷离,似是变了一个人,那份让许轻舟曾经动容的高贵气质,在酒后彻底消失不见。
无处寻觅,眼前的夫人,真的变了。
变得寻常,变得普通,不再惹眼。
许轻舟在想,也许这是她在死前最后的放纵吧,又或许这才是她最真实的模样。
他没有多想,也没有询问,人本就有很多姿态,或在人前,或在人后。
故此才有一言,知人知面不知心。
许轻舟听雨声,并不贪杯。
墨笙歌红着颊,盯着杯中酒,慢悠悠的问了一言。
“先生,你觉得我做的对吗?”
许轻舟怔了怔,不解,“你指的是什么?”
“杀父,杀兄,杀夫,杀先生。。。。。”
面对这样的问题,许轻舟自然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问题,不该问我,应该问你自己。”
墨笙歌自说自话,“我觉得,我没错,我输了,却也不是输给了先生,只是输给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