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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第1页）

网上那些人也跟着扒出姜卓的真实身份，将他过往做过的事情全都扒了出来，甚至还添油加醋，不管真的假的全都安到他身上，不过短短几天，口碑直线下降，忙得他焦头烂额。许多本来对姜卓印象很好的人也因为这件事开始讨厌起了姜卓，用秦越的话说就是，万人迷buff的消失。

这次周清禾绑架林绣生的事情虽然和姜卓无关，但也不代表他就一直是清白的。秦越毫无心理负担地给他泼脏水，透过系统观察着他跳脚的样子。

想了想，秦越给姜卓发了条短信，结果有些意外，姜卓竟然把他给拉黑了。

心脏在一旁嘲笑：“嚯！被主角受拉黑的感觉怎么样？让你作！让你嘚瑟！”

秦越倒是满不在乎的：“就是可惜了，没机会亲眼看到他跳脚的样子了。”

其实秦越原本是不想对姜卓怎么样的，但姜卓像是在害怕什么一样，总是在各种针对林绣生。

如果不是因为姜卓，林绣生也不会遭遇那些校园霸凌，遭遇那么多或痛苦或伤心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姜卓，林绣生原本也不会被周清禾发现，更不会发生后面的那些事情。

或许，他原本能够和其他学生一样，平平安安地过完那三天。

如果，没有姜卓的话。

原本从家里开到洛江河只要二十分钟的，但路上遇到堵车，硬生生开了四十分钟，路上林绣生也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问，秦越都好脾气地回了。

下了车，秦越一边在手机上付钱一边往河边上走，结果刚走没两步，就看到河边上围了好多人。

哪怕早就知道了结果，但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秦越还是控制不住的心里一个咯噔，眼皮跳了跳，突然就有点不敢往前走了。

心脏桀桀笑着：“怎么，现在害怕了？”

秦越没理它，深吸了口气，缓缓往前走。

他拨开人群，看到了好几个穿着泳装的学生，明明在烈日之下，他们却仍旧面色发白，看起来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嘈杂的人群中传来一阵哭声，秦越转头望去，走到那个小女孩身边，蹲下来，轻声问道：“小妹妹，刚刚这里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哭呢？”

小女孩闻言哭得更大声了，指着河中心，厉声尖叫：“姐姐！姐姐！姐姐掉下去了！呜哇！！”

伴随着这句话的响起，那几个穿着泳装的学生像是再也绷不住了一样，也跟着放声大哭起来。一时间场面更加混乱，不远处也传来了警笛声。

“好像是有个姑娘沉下去了，没拉上来。”

“我看到了，穿的黄色的泳衣，长得挺漂亮的一姑娘。”

“怎么都是一群小孩，没个大人在旁边看着吗？”

“现在的小孩哦，真的是，说了不能游不能游，还偏要游！这下好了吧，出事了吧？！”

“……”

沉下去的那个姑娘是秦泠泠，她没有用秦越为她准备的游泳圈，仗着自己水性好，说要游到河对岸。结果游着游着，突然就脚抽筋了，她的同伴们想去帮她，但是离得太远，等赶过去的时候人已经沉下去了。

洛江河的水太深，专业人员在河里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不过好在水流不快，应该漂不远。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下游的地方还是拦了起来。

林绣生紧紧抓着秦越的手，哪怕腿疼得厉害也不肯坐下来休息一会。他转头看着秦越，眼底是从来没有过的哀求和悲戚，布满了红血丝。

“泠泠不会有事的。”

距离秦越到这里已经过去了快八个小时，天都黑了，但看着林绣生的眼睛，秦越还是轻声安慰道：“嗯，会没事的。”

林绣生闭上眼，像是再也忍不住一样，靠在秦越怀里低低地抽泣起来。

不远处是已经几乎崩溃的秦母，还有临时从隔壁市开车赶回来的秦父。

“会没事的。”

秦越轻声重复了一遍。

可是不管再来多少次，他都无法改变这一切。

耳光

秦泠泠死了，尸体被捞上来的时候都已经僵了，肤色苍白，表情惊恐，没有一点曾经那个活泼开朗小姑娘的影子。

秦母在看到尸体的时候就直接晕过去了，醒来后就开始说胡话，嘴里念叨着泠泠，谁也不认得。秦父一直在旁边陪着秦母，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老了十几岁。

看着运送尸体的车子开走，秦越摸了摸口袋里的烟，最后还是没有拿出来，走到林绣生身边揉了揉他的头发，“走吧，你身体还没好透，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林绣生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愣怔地盯着车子开走的方向，待在原地不肯走。

秦越在心里叹了口气，也没再说什么，干脆就在这陪着林绣生。手机上是秦父发过来的消息，让他早点回家睡觉，看起来和平时似乎也没什么两样，但秦越知道，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了。

河边拉了条警戒线，旁边有警察守着，打捞的船也准备开走了，就连旁边围观的人都散了，只剩下零星几个。一场看似闹剧一样的死亡就此落下帷幕，以后这条河上就会多一个恐怖故事，却还是会有人前仆后继地来这里游泳。

秦越想对林绣生说些什么，可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河边上又突然骚动了起来。

像是发现了什么东西。

哦，他想起来了，是林有的尸体。那个被周清禾残忍杀害，然后又扔进河里的人。

秦越觉得林有死得好，这种人就不配活在这世上。

心中突然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他转头看向林绣生，也不知道这个消息对林绣生来说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