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鸯做出一分羞愧之状。
“我意,请鄢大人引领我等,往铜事台,长长见识。”
“说句惹笑的话,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八台重地,哪般模样呢。”
听着无理要求,鄢驷蹙眉,恰如其分,表露些许为难,抓住良机,引罗妤愧疚,更助于套出她的存银。
毫无意外,即中计,罗妤满心无奈,转眸夫君,以眼神表达歉意。
鄢坞回应眼神,明快无谓,让她不必忧心。
无言之间,罗妤内疚愈深。
罗笠斌惺惺作态,正颜厉色。
“娘子请莫失语。”
“八台重地,闲人免进,你岂可妨碍诸位大人公忙?”
姬鸯撇撇嘴,一分不悦,执意不改。
“正是午休时辰,前去参观一下,应该无碍吧?”
罗笠斌语出正直,一派庄严。
“一日十二个时辰,八台都会留人值守,纵是午休时辰,也有人公忙,我们决计不可打扰。”
话罢,他主动道歉,十分诚恳。
“家妻莽撞,请鄢大人宽恕。”
鄢驷收起难色,爽朗一笑。
“哈哈哈,无妨。”
“罗娘子坦率,我很是欣赏她的性情。”
收到夫君眼色暗示,妘艺钗会意,悠悠而道。
“我也好久,没去铜事台一坐,正巧罗娘子有兴致,老爷,带我们去一趟吧?”
罗笠斌一慌,立即表态。
“家妻冒失,鄢夫人不用理她。”
妘艺钗机智应对。
“罗员外安心,是我想去一坐,请你们陪同,可好?”
罗笠斌目光游移不定,看似纠结万分。
“呃……好吧,多谢鄢夫人包容理解。”
妘艺钗回之一笑,转向夫君,恳求之语,略带一分撒娇。
“妾身耿耿心愿,请老爷成全。”
鄢驷落眸,一片宠溺。
“好。”
“饭后,众家人同去。”
听他松口答应,罗笠斌夫妻,迅一阵对视,心照不宣。
堂堂铜事令公子,成婚居然不办婚典,由此,他们开始怀疑鄢坞家境,故而,巧妙设计对话,提议参观铜事台,并给鄢驷一个顺势谢绝的机会。
情况至此,倘若鄢驷没有推却,反而答允,那么,铜事令一职,就有几分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