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眠挑眉,似乎很满意他的配合。
“一个铜炉!”
“十只公鸡!”
“……”
魏霖一边报出驱邪的东西,一边在心里疯狂咆哮。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汝阳王,你给我等着!
今日他魏霖落入‘贼手’,不得不低头!
等他脱困,定要广道门拜帖,让天下道士都知道汝阳王的‘真面目’!
然后……然后找个机会在洛眠的床榻底下撒一把糯米,再烧张“镇恶符”,气死他!
魏霖越想越气,脸上还得维持风轻云淡的模样,实在是憋屈得要死。
他抬眼瞪了洛眠一眼,压低声音恶狠狠的说道。
“生姜白糖!”
“陶瓷碗!”
……
——
表面上皇宫依旧金碧辉煌,让人望而却步。
可是,只有身处皇宫内的人才知道。
这里。
烂的有多彻底。
大概两三个时辰前。
说来也巧,昨日颜妃求见皇帝,被拒之门外。
今日一早,她不甘心地再次前来养心殿,刚走到宫门前,远远便看到一个灰头土脸、满脸焦急的僧人匆匆从养心殿出来。。
颜妃眯起眼,仔细一看,竟然是那位不明住持。
步履轻盈地迎上去,故作诧异地开口。
“不明住持?”
“这是怎么了?”
她的语气柔和,眼底却藏着一丝打量的意味。
不明住持额头沁着细汗,显然心急如焚,根本没空理会旁人。
但看着颜妃的打扮,知道她是宫里的嫔妃,若直接无视,恐怕会惹麻烦。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焦躁,勉强维持住表面的镇定,拱手问道。
“娘娘您是?”
颜妃心里冷笑,暗骂一声:
——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想拿我的血祭天?
但她脸上仍是一派温婉端庄,轻声道。
“我是陛下的颜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