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釉撞了他一下,“晚点看看吧。”
观礼的凉壁耳里留意着两人的对话,有些许奇怪,虽然早听凉母说凉釉总去闲雅庄玩,但却没想到两人关系这么好。
凉府和关执有些许生意往来,凉壁和关执打交道的感受倒是也不错。
至少不像其他人对关执的评价:像个在空中环视大家的老鹰,随时找准机会叼上一口。
甚至,凉壁觉得他在合作中毫不费力地获得了很好的利益。
凉壁余光看了两人一眼,说说笑笑,很和谐。
一日忙忙碌碌,凉釉也不知自己在干嘛,又灌了张译一场。
他搭着小六的手臂摇摇晃晃走出张府。
一眼就见关执站在偏僻处。
挥开小六的手,凉釉跌跌撞撞走过去,脚步凌乱,一下扑到了他怀里。
也不起身,他仰头看着关执笑,“你怎么又没走。”
关执扶稳他,两人还是贴着站一起。
“料想你会喝醉酒,想看一眼。”
凉釉傻笑,下一秒瘪着嘴,“我姐以后就住这儿了,她不回家了。”
关执哄这个醉鬼,“过两日就回了。”
“对!两边都住,一旬在家,一旬在这儿……”凉釉嘟囔,眉头紧皱。
他家人口简单,凉釉三人从小一起玩着,感情很好,此刻便有些难受了。
关执点头哄他。
这人是关执见过最不厌恶的醉鬼。
关执哄着,手在他脸上揩了揩眼尾的一点水,看着他一会儿瘪嘴瞪人,一会儿笑咧着,只觉得手痒、心痒。
有种,既想欺负他,又怕他被欺负的感觉。
“凉釉!回家了。”
不远处,凉壁在呼喊。
凉壁也喝了不少,此刻在夜色中眼睛有些朦胧,看着那两个靠得极近的人,脑子有点迷糊。
凉釉摔了?
回程,凉壁和凉釉坐一辆马车上。
“你怎么和关执这么熟?”
凉釉睁大眼看他,“我当然和他熟了!”
“你们怎么认识的?”
“嘿嘿,关执人可好了,而且他比你还好看。”
凉壁勉强维持的理智被凉釉打乱,索性闭眼不说话了。
这两人交好也没什么坏处。
这两天喝酒多了,凉釉在家足足窝了三天。
连凉娅回门都只是浅酌两杯了。
这日邓随约他见面。
凉釉带着仆人溜达着走去酒楼。
秋末,天气凉爽,凉釉也不赶着去,慢悠悠地走。
街道上人不少,摆摊卖东西的、闲逛的。
凉釉时不时停下来看看有什么新奇的东西。
邓随之前忙得好长时间都空和他玩了,今天晾他一会儿。
凉釉感觉这就是一个寻常而开心的一天,事情发生的一刻都还没回过神,愣愣地看着被卓铭摔到地上按住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