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荥:“……”
“神淮是什么人,我不认识,我不要他当我师尊!”小娃娃鼓了鼓腮帮子。
听着对方赌气的话,景泽摸了摸下巴,然后从怀里摸出一卷画轴来,哗啦,展开在小娃娃面前。
画中人衣袍如火、眉目昳丽、灼灼其华,肆意飞扬的笑似乎要从纸上透出来,赫然是当日有过“一面之缘”的神淮。
景泽对着小娃娃一指画像,“他就是神淮。你要他当你师尊吗?”
小娃娃两只圆溜溜的眼睛一下子胶画像上了,胖胖的手指呆呆地指着画中人,过了好一会儿,忽然大喊:“我要娶他!”
景泽没有生气,反而怜悯地摸了摸小娃娃脑袋,“等你被他打过一次后,就再也不会这么想了。”
玄荥:“……”
说完,景泽收起画卷,看向玄荥,“现在我也告诉你一件事。你体内的邪气,等你突破元婴巅峰以后,我可以帮你除去,你道基的改变,我却帮不了你。不过你无须担心,你面上清正、福泽绵长,绝对有命活着问鼎大道。”
当年坠崖
作为一个专业神棍,早就听习惯了周围一圈师弟师妹装模作样的“观你面相印堂神色巴拉巴拉”,自己也经常说这种话,但听别人或者自己说和别人讲给自己听是完全不一样的。
距离景泽离开半个时辰后的现在,玄荥的心情依然是极其微妙的。
原来这就是“被神棍”的感觉吗?尽管我知道对方说的十有八九会是对的。
“师尊的……道基?”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有些犹豫,又有些担心。
玄荥回神,自家徒弟正睁着大眼睛看他,他心里微暖,摇了摇头,“不必担心。”
“师尊——”这么敷衍的回答,圣君霄拖长了音,有些气闷,“师尊是不相信我吗?”
“怎么会?我不过是在外历练,有了新感悟,道基才会改变。这世上之道,岂会一成不变?多的是人如此,阿尧真的不必担心。”瞧徒弟变了脸色,玄荥开口忽悠。
圣君霄:“……”当他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魔族吗?
他微微垂下头,轻轻笑了起来,“师尊又在骗我。师尊总是骗我。”
玄荥眼神漂移了一下,徒弟自从变成了人形就不太好骗了,果然还是团子比较可爱。
圣君霄说着,抬起头来,脸上表情有些受伤,“母亲给我的传承里,有很多常识,我知道道基是什么的。”
玄荥:“……”传承真是一个作弊器。
圣君霄:“我只是担心师尊,师尊为什么要瞒着我?”
玄荥:我只是懒得解释那么多,你为什么一定要刨根问底?
好吧,徒弟只是担心自己。就算常识有了,情感上还是白纸,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