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金箱堆满屋子,下人一一打开,于玖再也坐不住。
金银辉映,珠翠光彩,锦衣华袍,漫香胭脂,华美首饰,精细小件,各种各种。
于玖眼花缭乱。
他听侍从道:“这些是朝臣送来的贺礼,于小公子可随意挑拣,若都喜欢便移入偏室存放。”
于玖木讷,呆呆道:“这些……都是给我的?”
侍从点头:“全是小公子的。”
好多钱。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
但理智还在。
他道:“太子殿下知道吗?”
侍从听到那声称呼后嘴角抽了抽,于玖正好捕捉到,迟疑道:“……怎么了吗?”
侍从恢复神色,道:“无事,属下患有面疾。于小公子莫要担心,千岁爷知道,这就是千岁爷差人送来的,于小公子收着便是。若不挑拣,属下便全部移入偏室。”
于玖愣愣点头,下人们便合上金箱,抬去了隔壁。
他后知后觉,楚恣可能不是生气了,不然不会给他这么多东西。
肯定是太忙了。
对,接近年关,现代都要加班冲业绩的,这里应该也要……吧。
然而过了五六天,楚恣依旧没回来。
于玖有时半夜梦醒,见空荡荡的床侧还有点恍惚。
他照样吃照样睡,喝完药就静躺休息。在没有手机的日子里,时间仿佛停滞了。
他不止一次想问楚恣去了哪,但快问出口时又闭嘴了。
他想去哪就去哪。自己一个拖油瓶,问了可能遭人嫌,还是尽量降低存在感为好。
第七天,雪停了,阳光正好。
于玖的病也彻底好了,只是药不能停。
他手里抱着暖炉,坐在窗前晒太阳,一片宁静中,忽然有人扣门:
“于小公子,今日岁除,街巷热闹。千岁爷派属下来询,要不要同他出府。”
楚府
我是不是见不得人?
于玖一愣,回神后立刻跑去开门。
他足有七天没见楚恣了。
七天都在下雪,冷风冻人。他又病没好全,后几天还头晕咳嗽,身体弱得他心惊,不敢冒着寒风出去,院门都没踏出。
就算雪停,他也不敢乱逛。
这里对他而言没有归属感,不敢像在自己家一样乱走。而且楚恣不见踪影,他感觉自己被嫌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