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指望着花露卖钱,没下死手。饶是如此,花露伤的也不轻,屁股都开花了。摊在条凳上,满头大汗。
李纤凝用衣袖蘸去她额头上的汗,“花露?”
花露哼哼,“阿凝,我是不是快死了?”
“哪里就死了,你挺住,我们还要一起逃出去呢。”
“逃不出去了,会被喂狗。”
“吓唬你而已,视财如命的老牙婆,她才舍不得。”
“阿凝,我好疼。”
李纤凝看她臀上红凛凛一片,有几处还见了血,跟她说:“你等着。”
走到门前猛拍门,问他们要止疼的药,哪里有人理她,不理李纤凝一直敲。敲的院中狗吠阵阵,不得安宁,连敲了半个时辰,门猛地被从外面拽开,张子大那张刀疤脸出现在门口,凶神恶煞的面相把李纤凝唬一跳。
奓起胆子同他叫板,“怎么,也想把我打一顿?”
张子大一言不发,扔过来一把青草和一只石钵。
李纤凝不解其意,“这是什么?”
“草药,捣烂了给她用。”
“我不会捣,为什么不拿药膏来?”
张子大不理会,锁门去了。
这头李纤凝看着脚下的草药和石钵发怔,她哪里会捣什么草药?
问通铺上蜷缩的女孩们,“你们谁会捣药?”
女孩们面面相觑。
当中有一人弱声道,“把草药放进钵里,拿着石臼捣,捣成糊状。”
李纤凝说:“既然你懂,你来捣。”
女孩:“……”
药捣好了,李纤凝问女孩:“这就可以吃了吗?会不会太难吃?”
女孩:“……这是用来敷的。”
李纤凝:“……”
变成绿糊糊的草药,青草香气浓烈。李纤凝抓起一把,敷在花露伤处。
花露人已昏迷,臀上传来凉意,哼了两哼。
李纤凝看她的脸给湿发糊住了,拨去一边,安慰她,“药敷上了,一会儿就好了。”
花露虚弱无力,“阿凝,你不要丢下我。”
她的手四下摸索,极力搜寻李纤凝。
李纤凝把手送过去,任她抓握了,“放心,我不离开你。安心睡吧,睡一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