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联想到钓鱼。
有关夜莺旗下杀手及其背靠组织的事,祁钧海后来也专门让人调查了一下,前者靠吸祝奚清的血扬自己的名,后者则把他视为囊中之物。
不管是哪个,祁钧海都很想报复一下。
他早就想做点什么了。
这场平平无奇的庆祝生日的宴会,请来的到底是人是鬼,祁钧海心里全都有数。
暗示了一下几个合作者说,等会儿他上台说完这场宴会的主要目的之后,希望合作者能自己去找些能互相信任的人结伴去相对安全的地方。
于宴会厅中几番游走过后,祁钧海上台开始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各位的到来了。
至于祝奚清……
他这会正和小明围着自助餐桌开饭。
吃饱了才有力气搞事。
至于甄雯锦……她压根就没来参加这场宴会,直接就被安顿在了庄园,受多种保护。
祝奚清吃够了,拿起一杯甜白葡萄酒喝了一口,对了远处一个盯了他了有一会儿,直到这时才敢往这边靠的年轻人笑了笑。
那人上来就问,“你和这次宴会举办方有什么关系吗?”
“你们看起来长得有点像。”
祝奚清直言:“台上那个正在说话的,是我生物学上的父亲。”
他放下酒杯,身体倚靠长桌边缘,全无所谓名流气度。
同时回想起了下车之前的那多方视线,其中一个就是眼前的这位年轻人。
看起来平平无奇,脖颈瑟缩,身量单薄,约莫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模样。拿起酒杯过来的时候,虽然有意遮掩,但虎口发黄的茧子还是被视力惊人的祝奚清隐约看见。
祝奚清忽然感慨似的说了一句,“只要我不退休,那许多人就永远都出不了头。而当我选择离开,便又会有许多天才如雨后春笋般挨个冒头。”
看着比祝奚清小了几岁的年轻人,一下子身体僵到不行。
祝奚清又笑,他拿起那个被他喝了一口酒水的酒杯,直接用杯子边缘抵住了那比他矮半个头的年轻人的额头,声线低沉,语气悠悠:“希望接下来的混乱中不要有你的插手,我还是不太想对年轻人下死手的。”
年轻也意味着可能性,如果年纪轻轻就死了,那就什么未来都不会再有了。
冰凉的酒杯在那人额头上留下了一道红印。
他扯起嘴角牵强地笑了笑:“你在说什么……虽然我家里不是什么大公司,被父亲要求说要来和祁钧海先生的孩子交好什么的,很丢人,但你也不能这样。”
“就当做是你说的那样好了。”祝奚清耸肩,将那碰过年轻人额头的酒杯随意丢在一边,而后就招呼着曲明波一块去有窗户的二楼。
吹着夜风,看着霓虹灯,祝奚清静静地等待着。
没等来喧哗的声音,倒是一个穿着一些红色长裙摇曳生姿,又顶着一头大波浪卷发的“女士”率先出现。
祝奚清盯着对方沉默了良
久。
只把那人看得瑟缩了一下,最后还是掐着甜蜜的嗓音靠近祝奚清,并试图贴在他的肩膀上,同时说道:“这位先生是没怎么参加过类似的宴会吗?”
“太过害羞可不好哦。”
祝奚清面无表情的抬头看了一眼夜空,星空早就被都市的光污染遮到看不清了。
所以他也能理所当然地说一句:“我是直男。”
那个已经抱住他手臂的“女士”一下子僵硬住了。
“你什么意思啊?你不会是怀疑人家是男的吧!”他顿时露出了气愤的表情。
祝奚清沉默了半天,然后突然笑了一下。
人无语到极致是真的会笑。
“虽然不知道是谁教的你,让你通过人体彩绘的方式去掩饰自己凸起的喉结,但那玩意儿你觉得会是一些阴影和高光就能给抚平的东西吗?”
“就算再用choker绑上去,也遮不住那明显异常的凸起好吗?”
“我只是退休退行了,不是傻掉了。现在的同行脑回路已经如此清奇了吗?还是说……”
祝奚清用力抓住了眼前“女人”的长发。
在对方被那巨力带着往后仰头之时,他毫不在意地说道:“你就是那夜莺仅剩的三位A级杀手的其中之一?”
祝奚清的眼睛里好似盛满了蜂蜜,粘稠与甜蜜共存,恶意又不加掩饰。
“收收你的杀气吧,同行,太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