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是因为你没找其他男人,否则你觉得我会等六年?”
“……”
这次,她眼中彻底闪过不可置信,最终化为啼笑皆非。
直到笑声停下,他脸色越来越挂不住。
气氛沉寂,他问:“所以,你的答案呢。”
是要分手吗。
他想听她的回答。
“任辞延,你一直觉得我喜欢现在的你是吗?”简宁然说。
“不然呢。”
“电视柜的抹布有水渍,蛋液里有蛋壳,衣柜里全是你的衣服,七位数的手表,会议上批评我们公司,”她平静地说,“你看,你还是什么都不会,有钱,幼稚,固执,又优秀。”
她从前喜欢的任辞延是这样。
现在的也是这样。
中间的插曲是变故。
是他的不稳定,和她的不确定。
“变的是我。”
她说:“我变得喜欢白玫瑰,变得可以养活一个人,变得可以一旦确定了喜欢——就稳稳抓住。”
简宁然的眼中闪过柔和的,清澈的笑意,和当年相似,又似乎有什么不一样。
任辞延看着她没动:“所以。”
“所以,我为什么要分手。”
“反正,当在一瞬间意识到我手腕上戴了一座新房的感觉——”她凑过去,嘴唇轻轻贴在他唇上,小声说,“还挺刺激的。”
刺激。
他都快被吓死了。
她却说刺激。
任辞延吸了口气,反手将人腰间一压,抵在床上。
“喜欢刺激是吧。”任辞延低声说,“我还要很多服务没表现,债主,今晚就让你刺激。”
腰间弯折,被弄成了不可思议的形状。
简宁然想骂人,但实在说不出话了。
指甲在男人的肌肉上掐出血色,她目光盈盈的,任辞延笑了声:“简宁然。”
干嘛。
她闷着。
“你知道现在的样子,就很有高中的幻想。”幻想把全班公认的女神弄哭,只让他一个人知道。
简宁然愣了下,骂他不要脸。
然后又是新一轮的不要脸。
“喜欢吗?”他顺着味道向下,吻在她的腰间。
简宁然不知道他问的什么。
是这种事。
还是——
“喜欢房里的花吗?”
哦,原来问的这个。
简宁然捏了捏他的衣角。
“喜欢。”她缓和的时候,才回答他这个问题。
可以早说。
可以晚说。
也可以现在说。
“喜欢玫瑰。”
“也喜欢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