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谢过你了,以后他们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也尽力,我的技能也挺多的,比如说写个字呀,他们娶媳妇办喜事,写个对联,给新娘子化个妆,或者给谁家的产妇做做推拿,弄个食谱调节,给老人按摩疏通经络,做个艾灸啥的,这些都可以。”衡巧说。
“不错嘛,我记下了,我会和我的兄弟们隆重介绍你,以后这方面有什么业务也可以找你。”刘小俊看着她,眼中满是欣赏喜爱。
衡巧别开目光,刘小俊也别开目光,轻叹一声。
“怎么办呢?”他没头没脑的说。
衡巧疑惑地问:“什么怎么办?”
“在我心里眼里,再也没有谁能比得上你,怎么办呢?”他满眼失落,恼火地说,“陆宇那小子,大学里面有的是女生,读到大三了,怎么还没找上女朋友!”
衡巧噗嗤一笑,拨开杂草往山下走。
“这一片菜地,我想把它改成宅基地,两边的山再铲平一些,弄一片菜地出来,你觉得如何?”衡巧问。
“这里的视线不错,”刘小俊往前走,走到小溪流旁边,很满意地点头,“这条溪流是半圆形从屋前经过,这个圆的弓背朝着对面,这就是极好的风水,藏风聚气,俗称玉带环腰。”
刘玉梅在菜地里定白菜苗,笑着说:“这讲究我还不知道呢,这么说我们在这盖房子,以后就顺风顺水是吗?”
衡巧笑着说:“是的,这个其实我也早看过了,它如果是弓背朝我们,那就是反弓杀,我们就只能另外择地建房了,或者改变朝向。”
“你这个也懂?”刘小俊拧起眉头盯着她,“我还想在你面前显摆一下呢。”
“略知一二,”衡巧故作高深,手指撑着下巴沉吟:“而且,你们发现没,这条溪流上接山峰的天然水库,常年溪水潺潺,清澈如镜,这也是极好的风水,若是经常断流的小溪,对家宅也是不利的。”
水塘隔壁有一小块菜地,衡建国种了些豆子,在那里捡绿豆,不时朝这边张望,听着这边的对话,脸色越来越不好。
衡建国眼红了
衡建国扛着一袋子绿豆回家,进屋便坐在小板凳上,点燃一支烟,黑着脸抽闷烟。
盼弟被鉴定为轻微伤,陈桂香属于过失行为,被派出所民警教育,罚款,赔偿事宜已经和刘玉梅达成和解。但陈桂香这次受的刺激很大,她害怕坐牢,每天晚上噩梦连连,白天精神涣散,脾气也很不好,一家人每天被她骂得鸡飞狗跳。
老娘因为这件事情也担惊受怕,躺在了床上,什么活都干不了,还要他伺候。小孩每天没人管,在地上摸爬爬滚,脏得好像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
孩子在他面前摔倒了,哇哇大哭,他把他提起来,看着他灰尘和眼泪鼻涕糊一脸,模样也长得像极了陈桂香,呆呆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招弟盼弟机灵活泼漂亮,越看心里越发生烦。
“你这个死人!虎子摔了你不会哄啊,这么盯着他,你要死啊!”
陈桂香骂骂咧咧进来了,抱走儿子,哄了一会儿没哄好,拎着儿子一顿暴揍。
“别打了!再打就成傻子了!你看看招弟盼弟,哪一个不比他机灵!”衡建国大吼。
陈桂香愣了一下,随即把儿子丢在地上,破口大骂,骂衡建国没良心,骂他天杀的,骂他祖宗十八代,骂他想着刘玉梅,想着招弟盼弟。
骂着骂着,她冲进房间,把躺下的老婆婆拽起来,又打又骂又哭。
“你这个老不死的猪婆,你管管你混账儿子,他现在看别人过好了,想抛弃我们母子,我不活了……”
她坐在地上,呼天抢地地哭。老婆婆跟着一起哭,要和她一起寻死。
衡建国进来,把陈桂香拽了出去,陈桂香又抓又咬,衡建国抬手,狠狠括了她两个耳光。
“你想死你就去死,我不拦你!”他闷雷一样怒吼。
陈桂香捂着脸,指着他浑身发抖,说不出话。
衡建国顺手捡起身边的东西,对着院子里一顿乱砸。陈桂香不敢再撒泼,她抱起儿子,哭哭啼啼出去了。
衡建国懒得追她,她无非是翻过对面的山,去她娘家告状去了。
反正她三天两头往娘家跑,两个舅子也已经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了。
老娘还在屋里哀嚎,他也懒得去劝说,一个人走到院子外面,看着从外面流过的溪水发呆。
从屋前经过的小溪流,处于刘玉梅她们准备建房的上游,溪水清澈,但却是一个反弓背。
他从前并不懂风水,刚刚偷听到巧妹和刘小俊的谈话,他才开始在意。怪不得家宅不宁,每天吵闹不休,原来是这条小溪在作怪。
他回头看看自家的房子,这还是70年代建起来的土砖房,早就应该改建了,这块宅基地既然风水不好,建新房子的话就得换地方,但菜地那片风水宝地竟然轻易地让刘玉梅和巧妹抢了,他越想越恼火。
想要拿回那块菜地,肯定过不了巧妹这一关,这个闷猪一样的女娃也不知道什么鬼,一下子变得凌厉锋芒,他压根不是她的对手。
所以还是得从刘玉梅身上找突破口,他感觉得到,刘玉梅对他还是有些余情未了,哄一哄她可能有效果。
心里有条狗也不会有你
衡建国背着锄头出去,在荷花塘边上张望,看到菜地里只有刘玉梅一人在那,忙加快脚步过去。
他也不说话,走到菜地,帮着刘玉梅一起挖地。
“你干嘛呢?我这不用你帮,陈桂香看到了,又要和我打架!”刘玉梅赶忙走开,瞪着他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