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吗,以前她就是这样干的。
司娇吃了饭,才出了门,小心翼翼站在楼梯许久,才抬脚迈上楼梯。
楼梯刚上一半,突然从上传来脚步声,司娇做贼心虚,犹如惊弓之鸟,也没了恐高,三两步下了楼梯。
楼上的刘叔:“娇娇啊,要去干什么啊?”
司娇抠了抠自家的房门:“没事,出来转转。”
刘叔:“你爸在家没?”
司娇:“在家。”
刘叔点点头,笑呵呵看着她,便下了楼。
司娇长舒一口气,一狠心,快步到了方泽凡家门口,突然想到他爸妈不会在家呢吧。
掏出手机拨通了他的号码。
响了一会儿,懒洋洋嗓音才从那头传来:“来了?”
司娇刚想问家里有没有人。
门嘎吱一声开了,一股暖气迎面扑来。
方泽凡穿着宽大的白色毛衣,似乎刚睡醒,头发微长遮住了他的眉眼,显得人柔顺不少。
他姿态慵懒,打了个哈欠,朦胧的泪眼还未看清楚来人。
司娇已经钻了进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了门,带着一股寒意,在他还未退回来的怀里。
在方泽凡打喷嚏前司娇撇身绕到他另一侧,用一种“你特么好虚”的眼神打量着他。
方泽凡舌尖抵了抵上颚,目光落到她微红的指尖:“等很久了?”
司娇坐在门关的小座,打量着周围,解释道:“刚才门口有人。”
方泽凡从鞋柜拿了个干净的棉拖:“新的。”
然后扯住司娇身后的书包,掂在手里。
“喝点什么?”
司娇半弯着腰,去脱鞋:“你刚起?”
“嗯。”方泽凡将书包放在沙发上,“可乐喝吗?”
果然收到了司娇熟悉的眼刀。
他唇角弯了弯:“牛奶,还是甜豆浆?”
司娇听到甜豆浆怔了怔。
这是她第二次进方泽凡家里。
第一次是在十岁那年。
记忆里的房子似乎要比这宽大些,东西摆放得整整齐齐,晕黄色的灯光为小屋添了几分温暖。
布局似乎没变,进了房门,还是一眼就能看到那张合照,只不过原来那张一家三口的照片很小,现在的照片是它的两倍,摆在它旁边。
照片里的方泽凡也是那时的两倍。
那年夏天,暴雨来袭,小区陈旧,基础设施不完善,一波一波的积水最终使排水系统瘫痪。
下班着急回家的司妈被大雨淋得睁不开眼,骑着电动车一头撞到了电线杆。
人送去了医院。
只剩司娇一人水淋淋孤零零站在门口无人过问。
她坐在台阶上,不吭不响,格外乖巧懂事。
雨水顺着结成一缕一缕的头发,一滴一滴砸在水泥地上,形成一片湿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