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甘棠抱着他苦苦哀求了两分多钟,他是绝对不会再去了。
第二天里,来用无料交换摸狗机会的人不仅没比昨天少,反而还比昨天更多了。
并且大家都有备而来,在兜里揣了非常多无料,一个个的都一副要把汪酱身上的狗毛全薅光的雄赳赳架势。
江旺不得不调整了无料跟摸狗时长之间的汇率,从1份10秒一直通货膨胀到了1份3秒。并且他会视情况与眼缘,随机拒绝掉一些多次摸狗者的交易请求。
这天晚上回到家后,两人一狗都彻底瘫了,累到不行。
甘棠一整晚都紧紧地闭着嘴巴,他嗓子疼得不想跟人说话。
“哥,我明天就得坐飞机回学校去了。飞机的班次有点早,你就不用送我了,我自己打车去机场。”
甘棠点点头,倒也没什么舍不得的。
反倒是江旺有点舍不得甘梨,甘梨多好一姑娘啊,爱干净,爱打扫卫生,还出手阔绰,每天都带他俩下馆子去吃好的。
甘梨也依依不舍地抱了抱汪酱。
“我在网上给你买了一大袋冻干狗粮,还有很多零食。我哥肯定提不动,到时候汪酱你要自己去拉平板车取回来哦。”
甘棠艰难地张开嘴,“那我呢,我的人粮呢……”
甘梨敷衍到,“买了买了,给你买了两罐辣椒酱,和一盒蟑螂药,你煮清水挂面的时候可以一起拌着吃。”
甘棠“嘎”的一声,两眼一闭双腿一蹬,躺倒在沙发上死翘翘了。
第二天早上,虽说甘梨让他们俩不用送她,但他们还是起来了。起来的原因并不完全是想再蹭甘梨一顿早饭。
吃完早饭后,甘梨打的网约车也到了。
甘梨用力挥挥手,“汪酱再见!老哥再见!”
甘棠也挥挥手,嗓子里传出的声音却十分嘶哑,“再见,咳咳……”
甘梨稍有些担心,“哥,你的嗓子真的没事吧?要不你一会儿回家前,先去药店里看看,买点药再回去。”
甘棠点点头,又挥挥手。
出租车载着甘梨离开了。
甘棠老实听话地去了药店一趟。
但药店也没什么特效药,开了点润喉片和胖大海就把甘棠给打发了。
……
江旺一边百无聊赖地刷着短视频,一边狗鼻子忍不住地东嗅嗅、西嗅嗅。
他总感觉屋子里有股馊味,就像是什么东西酸掉了一样。
再爬起来仔细闻闻,好家伙,原来馊味是从他自己身上传出来的,是他自己酸掉了。
江旺掐爪一算,他的确有好久没洗澡了,身上的大长毛捂了他将近一个月。
要知道他几乎每天都要带甘棠出门晨跑、夜跑,最近几天还高强度“营业”,被许许多多人摸过来摸过去。
有时候,这种事情没想起来都还好,一想起来了就浑身犯痒痒。
在江旺用后腿蹬了第n次痒痒后,他终于忍不住了,跑到甘棠工作间的门前,大声狗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