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江先生——”
&esp;&esp;陌生的声音打断了现场,童颜明显感觉到江屿脸色一沉,随即笑容消失。
&esp;&esp;差一点。童颜倏地缩回手,把头埋得低低的,余光瞥见左侧的少年拉动了手中的火箭筒。
&esp;&esp;周强火速伸出手,按住了罗纳的肩膀,后槽牙都要碎了:“不开!”
&esp;&esp;再慢一秒都要出事,周强想不明白,这家伙今天怎么就跟炮干上了。
&esp;&esp;人走到了跟前,后面跟着几个。
&esp;&esp;来人叫费敬,陈二当家手底的人,江屿玩牌的时候见过一次,听到这名时,问他是不是有弟妹叫费时费命。
&esp;&esp;费敬瞥了眼人群手中的钞票,又看了看江屿怀里的女孩,调侃道:“江先生,您这大晚上搞得这么隆重,也不提前通知一声,我好给您准备杯茶水。”
&esp;&esp;此前费敬得知江屿要找的人在他们园区,想着只要找到了人,也不会太为难。骤然听到爆炸声,他赶紧派人去察看情况,结果说有武装部,便知这疯子今日不会罢休。
&esp;&esp;这都是钱啊!培养一个出色的园区极为不易,他们这行可不像江屿那样来钱多,虽然风险低,但都是费心费力费时的活。
&esp;&esp;就这么炸了,一天就得损失上百万。
&esp;&esp;江屿手肘搭在椅背上,似笑非笑:“你家那位都没备茶,哪轮到你。”
&esp;&esp;费敬有些挂不住脸,侧头看到地上的尸体,脸色彻底垮了下来。
&esp;&esp;陈家内讧多年,这块园区是二当家陈应所的,而江屿和陈绍安走得近,自然就不对付。
&esp;&esp;瞧着江屿杀了园区老板,又刁难主管,费敬不免深析他在借着机会替陈绍安出头,或者看上了诈骗这块蛋糕。
&esp;&esp;不过二当家有交代,园区可以没,但不能白送人。江屿惯用钱平事,这不就在当散财童子。
&esp;&esp;费敬说:“您一声不吭就把人杀了,不合规矩吧。”
&esp;&esp;“有意见,让陈应所来找我。”江屿扫了眼周强的手腕,要超时了。
&esp;&esp;“那倒不必叨扰二当家……”
&esp;&esp;话未说完,被一声冷嗤打断。
&esp;&esp;“怎么,”江屿说:“他陈应所本事大,我就可以被叨扰?”
&esp;&esp;“您言重了!”费敬笑了笑,做戏似的拍了下自己的嘴,“瞧我这张嘴,不会说话!”
&esp;&esp;果然是一个窝憋出来的,做事风格都一样。
&esp;&esp;“既然你也喜欢掌嘴,”江屿偏过头,“强子,给费大哥也拿一百万。”
&esp;&esp;这声大哥费敬担待不住,忙出声制止:“江先生,您可别拿我逗乐子!”
&esp;&esp;说着,他顺势打量起四周。
&esp;&esp;一百万买叁条人命和一个园区,实在不够。费敬啧了一声,朝着人群大喊:“你们都围在这里干什么?有这闲工夫多爆单,赶紧去工作,都散了!”
&esp;&esp;嘶!
&esp;&esp;童颜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察觉到男人脸上的笑容隐藏着危险,于是她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根烟,放到了他的嘴里。
&esp;&esp;’这人怎么敢在颠公头上耍威风,把他惹生气还怎么开口。’
&esp;&esp;江屿的目光从那根烟上移到了她身上,看着她拿起火机,摩擦滚轮点燃火焰,然后凑到了跟前。
&esp;&esp;真是个小机灵鬼。江屿捏了捏&esp;她的脸蛋,“你要多等一会了。”
&esp;&esp;童颜点点头:“好的。”
&esp;&esp;人群互相对视,一边是老板,一边头回见面不认识的人物,大家心知肚明该听谁的话。这会光头正暗自庆幸,终于有人来救场,然下一秒被打破。
&esp;&esp;“砰!”
&esp;&esp;陈卓开枪,打中第一个站起来的人的心脏。周强第一时间按住罗纳的肩膀,告诫他不开炮。
&esp;&esp;然听到枪声的那一刻,童颜下意识地圈住身边男人的脖子,捂住自己的右耳。
&esp;&esp;江屿瞧着她畏缩惧怕的样子,有点好笑。看来是只窝里横的小野猫,出了门,只有屁点儿大的胆子,可她又敢开枪杀人。
&esp;&esp;对面的几人倒是举起了枪,可耐寡不敌众,被一群佣兵围堵。
&esp;&esp;矛盾一直都存在,费敬也不怕事情闹大,江屿再发疯也会顾忌陈家。死的人越多,花的钱就越多,陈家不会在这方面吃亏。
&esp;&esp;思考完,费敬就和他的名字一样,保持着敬意:“江先生,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esp;&esp;再次被打扰看猫,江屿不耐烦,把手中的烟弹在费敬嘴上,“那就别说。”
&esp;&esp;后者敢怒不敢言,自顾自的,捂着被烫伤的嘴走到光头身旁,眼睛却在看着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