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那你,还能把他的爵位剥了?”
“不至于,但能把他的封号给剥了。”嬴江起说完,若有所思地盯着茵陈,“娘子,你为何一点都不像寻常女子?”
茵陈继续低头叠着衣裳,她头也不抬地问道:“我哪里不像寻常女子?我是有三头六臂还是有四眼八嘴啊?”
嬴江起凑到茵陈身侧,“你为何不避讳这些事?”
茵陈嫌他站在身旁碍事,一把子推开他,“又不是我问的,是你非要在我面前提的,一遍两遍三遍,你们当皇帝的这么啰嗦?”
嬴江起默默闭嘴。
他当皇帝的时候很有优越感的,但在茵陈面前,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就荡然无存。
茵陈才不惯着他,朝堂的纷争和尘世的喧嚣与她何关?
她只想完成任务赚工资。
圆满:【额……你不是要用他打击凌承珏和瑶华郡主吗?】
茵陈眨了眨眼,她慢慢地放下手里的衣裳,牵起嬴江起的手,“好啦,我知道安王是先帝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他犯了错,你也很为难。但是错了便是错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便是罚重了,谁又能说什么呢?”
圆满看着茵陈去哄嬴江起,它暗戳戳地说了句:【渣女。】
有用就哄着,没用就推开。
嬴江起坐在茵陈面前的小板凳上,小板凳很矮,他坐下便只能仰视茵陈,“可是,这些都没有罚到瑶华啊。”
安王虽然贪污,但他是真心宠爱瑶华郡主。
瑶华郡主与九州同熹有牵扯,安王贪污败露,他在最短的时辰里将瑶华郡主摘干净了。
茵陈安慰道:“他护着瑶华郡主,你想动瑶华郡主,就得先动安王,你将安王的封号剥了,便是你动他们父女的第一步,急什么?”
嬴江起再次用欲言又止的眼神看向茵陈,还微微带着委屈。
茵陈的脑海里灵光一现,她失笑,抬起手揉了揉嬴江起的脑袋,“好了,我解气了。”
前几日,茵陈向嬴江起提起九州同熹和安王府的勾结,嬴江起胸有成竹说要给茵陈报仇出气,茵陈顺势把她和嬴江起的婚事联系到报仇出气的事上,她只是打个趣儿,没想到嬴江起较真了。
“你呀,还是和从前一样,有诺必实现。”茵陈赞赏道:“还不错。”
嬴江起还是阿弃的时候,他为了让茵陈买下元叔,便承诺茵陈,他可以帮忙照顾福宝。
他真的信守诺言了。
不管是刮风下雨,还是下冰雹,只要学堂不停课,他就把福宝安全带到学堂,一边念书,一边照顾福宝。
福宝哭闹,他便向夫子道歉,向同窗道歉,回来告诉茵陈,茵陈和他再挨家挨户到他同窗的家里送些小礼,略表歉意。
说来也奇怪,福宝从小便喜欢嬴江起,他哭闹的时候,茵陈把他塞到嬴江起的怀里,他顿时就不哭了。
或许是因为,嬴江起照顾福宝的时辰,比茵陈这个亲姐照顾福宝的时辰更长。
嬴江
起得到茵陈的夸赞,他弯眼笑着。
半晌,他盯着手中多出来的衣物,“咦,我为什么叠起衣裳了?”
是茵陈把衣裳塞到他手里的,但她不承认。
“是你刚刚拿过去的呀,你不是心疼我要收拾衣裳很辛苦吗?”
“当然,我最是心疼你了。”
茵陈忽悠着嬴江起帮她把衣裳叠了。
她心里清楚,嬴江起纵容她,任她忽悠,都是出自于嬴江起对她的爱。
以及偏爱。
谁能抵抗偏爱呢?
圆满预判道:【你下一句是要说,你能?】
茵陈淡然一笑:【巧了,我不能。】
爱与偏爱,一字之差,有时候却天差地别。
而嬴江起将爱与偏爱都给了她。
她不想辜负。
茵陈再三思索,她好似漫不经心地问道:“你留安王在京城,一则是因为他是先帝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二则是因为他只有一个女儿?”
安王没有儿子,注定与皇位无缘。
嬴江起叠着衣裳,点了点头,“那些老臣很精明,影响江山社稷的事,他们是一点都不肯退让。”
茵陈把叠好的一摞衣裳摆在床榻上,她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你让安王安然地待在京城,哪日你要是有个意外,安王又凭空冒出个儿子来,他岂不是坐收渔翁之利?”
圆满听了这话,什么都没问。它学机智了,直接翻开原著,地毯式搜查相关内容。
嬴江起知晓茵陈的性格,她不是无风起浪的人。
“多谢娘子提醒,你明日想吃什
么?为夫给你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