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婚礼上。
安赫尔的皇兄登基后对她进行了新的册封,在那之后她才举行了正式的婚礼。
婚礼之前她在房间里梳妆打扮,安德烈这个准新郎突然闯了进来,遣散了女仆,将她抱到床上,撕开底裤不由分说地进入了她。
那天安德烈做得很激烈,阴茎几乎每次都是撞着她宫口的那种尽根没入,棱角蹂躏碾扯着丝绒花瓣似的娇肉,带出清晰淫乱的水声和欲生欲死的快感。他同时将她的婚纱裙上的抹胸领口扯到乳房以下,从正面做的时候就用唇齿吸咬,从背面做时两只大掌就绕下来捏住将坠未坠、随顶撞不断荡漾的乳房,将娇嫩的小肉粒同乳肉一起包裹在掌中肆意疼爱。
安赫尔在床上高潮得失神,回过神来才发现乳头已经被咬肿了,小子宫也被灌得满满当当的,精液在小穴里装不下,便挤开红肿的肉缝浇出一片淫乱至极的粘稠瀑布。
所以安赫尔整个婚礼都在担心腿间的异况。
现在想起来,那可能是他紧张的表现?
婚礼上那男人确实抚着她的金发对她这幺说过:“我爱你,嫁给我好不好?”
声音低沉,缺乏起伏,有如深冬湖面冰层下寂静游弋的蓝色暗流,比他任何一句情话都要认真。并非没有感情,而是对即将崩盘的感情的一种超乎寻常的克制。
如果她在那个时候擡头望他,是否会看到藏住爪牙的野兽?是否会看到深灰眼眸里更加温柔更加包容的阴天厚雪?
安赫尔有点后悔,如果有时间,她想再补一次婚礼。
她动了动笔,墨水溜出笔尖汇成一串文字。
我爱你。
――感谢你触碰了我,让我重获生命。
写完后,她托着信纸,仔细打量。阳光照透手指,一张信纸薄如蝉翼。
小心思转了转,脸顿时就发起烫来。
她又飞快地坐下,将最后一句话狠狠地划掉了。
最后任性的姑娘哼着歌,补了另一句上去。
信到这就结束了。
深冬的早晨,安德烈收到了一封信。
他点了支烟,在缭绕的雾气里展开那封信。
他怀了孕的小妻子寄来的信里逐字逐句都流露出对他的关心,当然,她用的是责备合命令的语气。安德烈能轻易地从佯装冷淡的字句中剖析出她那些细腻的心思。
最后一行,表达爱意的句子被划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句“我还是最讨厌你了,安德烈·尤利尔”。
他不由得失笑。
曾经某次性事过后,他亲吻着她的脖颈问:“喜不喜欢我?”
“不喜欢你的人。”小美人缩在云朵一般的绒被里,只露出一双眼眶泛红的柔和蓝眸,“但气息勉强能接受。”
“什幺样的?”
“鲜花、森林还有河流。”她说,“我喜欢那个。”
他的姑娘伸出手臂环上他的脖颈,蓝色的眼中沉淀着一种海与天交融而出的温柔蔚蓝,就像在莫洛温教堂里回过头看他那样,笔直地望入他的眼睛。
他在这时释然。不论是从前几十年的不甘还是精灵族踯躅千年的痛苦彷徨。
他的姑娘曾经一次又一次趴在布满灰尘的阁楼上,托腮着幻想。
原来真像那些羸弱又苍老的精灵融入河水化尘而逝前说的那样。
这是我的欲望,我的罪恶,我的灵与光。
安德烈拈灭烟火,叠好那封信放入衣服里。
在贴心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