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恶心。”陈漪雁怼回去。
“不管怎么样,以我和你在公司的关系,还是很谢谢你。”
“我们俩什么关系?”陈漪雁反问。
林期还被她真就问住了。
“我们俩又没仇。”陈漪雁见她回答不上了突然哼了一声,“不过确实不太喜欢你。长得好看年少成名,工作挺努力居然还有天赋,追求者都为了引起你的注意还专程来谈代言工作。余知新是你的追求者吧?”陈漪雁问道。
林期老老实实点头,“他是我男朋友。”
“小情侣的把戏。”陈漪雁冷哼一声。
林期一时间真没揣摩出陈漪雁这话的意思,但是她回忆起这件事多少有点歉疚。
“抱歉,这件事我一直想亲自跟你说声对不起,余知新他对斯邦格设计师不了解,代言的事情给你造成困扰了。”
看到林期这么正儿八经道歉,陈漪雁反而笑了,“这有什么对不起的,品牌和艺人合作没谈拢都不是一两回了,他们有自己的私心很正常,更何况是他这个身价,如果不是他找你做定制,公司也不会想着接洽他。”
陈漪雁心里门清,余知新的定位和品牌并不契合,更何况后来她还知道郭晓抄了林期送给余知新的表。
之前她还没有完全确认,但现在林期坦荡承认了,她也百分百确信了这件事。
林期好像第一次真正认识陈漪雁,她们俩之间多少有些竞争关系,所以大部分时候她都不会主动交流,今天也是陈漪雁主动找她聊的。
“你好像和我印象中的不太一样。”林期迟疑道。
“你想象中我是什么样子?”陈漪雁反问。
林期自然不好说出口,陈漪雁并没有想要追究到底的意思,正打算就此揭过这个话题,没想到林期开口了。
“专业出众,气场强大,人缘很好,只是和我有些不对盘的前辈。”
“我当你是在夸我了。”陈漪雁也愣了两秒,“联系上人了再告诉你。”
这时,刘总又来了个电话。
“小林总啊,我这两天又到处问了一圈,有位蒋老板对期年很感兴趣,他就是特别喜欢收□□立制表师的品牌,不过他现在人在国外,让我帮他跟你谈谈注资的事情。”
喜从天降。
“太谢谢您了,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空,我这就来找您。”
“现在吧,我现在来你工作室。”
林期连连道谢,陈漪雁在旁也猜的八九不离十,她双手抱胸轻哼了一声。
“你倒是好运气,赶紧走吧。”
林期忍俊不禁,“也谢谢你。”
林期回工作室谈完新的投资之后联系了姚远,唯一的样品寄给了他,现在郭晓已经从斯邦格离职了,怎么拍到样品的事情只能请他调查了。
“这事儿我也有问题,辜负了你的信任,随随便便就把样品拿出来了。”
“这话就别说了,你我还是信得过的。”
“哎,怎么说这次也影响投资了吧。”姚远确实自责,“要是有撤资我给补上。”
林期笑了,“你能给我补多少啊。”
“十万?”姚远试探着道。
“想不到姚总出手出手这么大方,可惜了,有人比你先一步,我这暂时腾不出位置了。”
这么看,目前能做的她都已经做完了,只需要等待反馈再进行下一步。
心情不佳的林期去了戴茂青的店,小庞依旧兢兢业业坐在门口擦拭仪器,看到林期来了小庞立马放下手里的活儿。
“期期姐,上回戴老师从瑞士带了块表让我给你。”
打开盒子,林期眼睛一亮,她之前和戴老师提过做了大面积雕刻的表盘造型如何更好嵌入的问题。
没想到戴老师直接从瑞士带了一块过来,上面雕了一只老虎,林期立马进了操作间,开启她的拆表工作。
这块表是来自一位瑞士的独立制表师,他的人生颇有些意思,他出生在一个颇有成就的制表家庭中,父亲偏重实用效能母亲偏重美观设计,而他完美结合了父母的优势,成为了一位优秀的设计师。
林期大学时就曾听过这个设计师的故事,他说父母曾经因为制表问题在家吵得不可开交,所以幼年的他是很讨厌钟表设计相关的行业,因此跑去念了毫无关系的文科专业。
大学毕业后,他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为了在这个岗位上努力提升,他不仅钻研业务还提升与甲方社交的能力,精进并显示了他的多项才能。
有一回,在陪同领导和甲方工作人员打高尔夫时,对方提到了自己一款钟爱的手表在打球运动时候并不太方便的问题,领导建议了不少运动手表,而对方却表示唯独喜欢这个风格的手表。
这时他看着候场室里的手表,与生俱来对钟表的敏感让他想到了解决方案,借了支笔坐在那画了几张草图送了过去,让甲方选一个喜欢的找工匠修改,便能解决运动时佩戴不方便的问题。
就这样修改之后的腕表一时间带动了当时的潮流,向他的约稿也如同雪花般飞来,激发了他自童年开始深藏内心多年的灵感,最终继承家业进入到了钟表设计行业。
林期也想做这样一个兼具实用与美观的设计师。
带着这样的信念,一旦投入到工作当中,林期就能摒弃掉生活中的烦恼。
不知不觉就研究到了黄昏,小庞把电话送进来,是林筝和唐栀问她什么时候回去吃饭。
林期依依不舍的把表留在店里,回去的路上也接到了姚远电话,他们俩是都没想到手表会被拍照泄露出去,这下解释起来怕是很难让人相信期年不是在接洽代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