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呀?”
“花灯会上的那柄,李乾景摔了就摔了。”
江淮之指尖微动,温温柔柔递到她手里。
“今后便用这一柄绾发,好不好?”
“没太听懂耶。”
小娘子那股娇气劲又盈盈浮现。
“所以是定情信物吗?”
江淮之缄默半晌,白玉般的肌肤也肉眼可见发了烫。
“……小柚子坏得很。”
“你怎么学萦月说话!”
“她成日在我面前这般说,不学也学会了。”
“你!”
“好了好了。”
江淮之失笑,起身立在她身后,指肚拂过她乌发时小心又克制。
“是独属于你的信物……我亲手为你戴。”
凤尾处悬挂的小流苏在她发间摇摇晃晃的,他初初仔细为她戴好,那小脑袋就不老实地转悠起来。
“好漂亮!”
她那张比百花尚且娇媚三分的小脸上,满是恣意的甜笑。
“三郎真好呀!”
“院子里连铜镜都没有,哪里就漂亮了?”
被她明媚的笑意感染,江淮之不自觉伸出根指头,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
“有镜子呀。”
符柚佯作去躲的样子,微微踮脚去瞧他。
“就在我喜欢的人的眼睛里。”
她个子小小的,踮脚踮得也太过用力,还未待他炽热又克制的目光从那樱桃朱唇上挪开三分,便一个站不稳,一下子摔进了人家怀里。
江淮之下意识搂住她,感受着怀中温软躁动的小娘子,不免失笑。
“又胡乱和人学些什么了?”
“我也不知道……”
小娘子委委屈屈的,脸颊红得都快能滴出血来。
“人家别人这个样子做,都已经被亲亲了,怎么我还差点摔倒了呢……”
“我怎得不知,柚儿讲话这般大胆?”
到底是克己复礼了二十余年的帝师世家公子,这样没羞没燥的胡话入耳,还是没忍住轻轻训了她句。
“不许乱说话。”
“好嘛好嘛。”
她乖乖被他抱着,肆意享受着这个曾在梦中幻想过许久的拥抱。
“那……那成亲以后可以说吗?”
“嗯,成亲以后可以。”
他忽然放低了声音,清清凉凉附在她耳边。
“不用跟别人学,我都教你。”
小娘子本就通红的脸,瞬间就跟被甩入油锅一般,腾得一下就炸了。
她怎得不知,他也是这么坏的人呢!
什么贵女们口中的谪仙人呀,他坏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