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属下把手机的信息再次看了一遍,确定地说。
“我不是叫你们别动她?”秦夫人顿时又惊又气,箭步上前,一巴掌就打过去,怒吼。
那属下被她打得脸偏了,只是一板一眼地说:“夫人,我们并没有动她,只是带她到木屋里,把她放在那两个小时,再去看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死了。”
“你们没动她,她无端端会自己死了?”秦夫人又急又气,蓦地攥住拳头,她现在不能乱,这件事情如果被老也知道了,她恐怕会性命不保,她咬着牙,语气有点凌厉地说,“既然是她自己死了,就跟我没有关系,找个隐秘的地方,把她埋了。”
“是。”属下默默地退下去了。
轰隆的雷声依然不断,外面的倾盆大雨就像要把世界淹没似的,下个不停。
在寒院里,夜悠寒烦躁地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这死废渣就不会看天色,去了那么久,还不赶紧滚回来,他拿出手机,打她的手机,电话是打通了,却没有人接。
他拿起了桌面上的水杯,正想喝一口冰水冷静下莫名烦躁的心情,突然一记响雷轰隆得响起,他的手突然一松,水杯砰地一声,摔在地上,破裂成碎片。
“少爷,怎么了?”听到声音的红豆和春枝,迅速进来,看到地上碎裂的玻璃片,顿时都惊愕了。
夜悠寒的脸色瞬间变了,他蓦地快步冲了出去。
“少爷,外面正下大雨,你要去哪?”红豆和春枝看着他,什么都没有带,就冲了出去,紧张地大叫着,但,回应她们的,只有那刺耳的机车声。
“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红豆和春枝面面相觑,但是心里都有不怎么好的预感,难道秦少出事了?
能够让她们少爷这么紧张的人,除了秦少,没有第二个。
秦然活了那么久,从来没有试过像此刻般惊恐和害怕,他了解自己母亲的性格,不到最后一刻,她肯定不会甘愿服输的,果然不出所料,在得知,她调动保镖后,他就一直派人跟踪着,当他们在郊外挖掘坟坑时,他第一时间就带人赶来了,看到一动不动躺在雨中毫无生气的秦以陌,他吓得心胆俱裂。
正在挖坑准备把秦以陌埋了的保镖,看到秦然赶来了,顿时吓得不要不要的……
“你们这群混账东西,你们等着给以陌陪葬。”秦然快步冲过去,迅速探了一下秦以陌的气息,脉搏,心跳,惊恐地发现,完全没反应,顿时红着眼睛,冲着那一群已经惊慌得不知所措的保镖怒吼。
“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并没有杀她,我们真的没动她一根汗毛,是她自己突然死掉的……”保镖们都被震慑住了,惊恐地解释着。
秦然伸手正准备把秦以陌抱起,送去医院抢救,就在这时,刺耳的机车声划破了雨幕,一抹快如鬼魅的身影闪到了他的跟前,一拳把他逼退。
“让我送去她医院,我认识最好的医生,他一定可以救她。”秦然闪开他的拳头,在大雨中冲着他大声说。
但是那浑身湿透如落汤鸡的少年,却仿若未闻,迅速抱起秦以陌,冲到了一辆轿车前,一手把司机揪下来,便夺车而去。
“少爷……”被莫名其妙揪下车的司机,满脸无辜地看着秦然。
“让他去,马上回家。”秦然控制不住疯狂失控的心跳,刚才他已经给秦以陌的身体检查过,确定她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象征,现在只能做最坏的打算,他快步坐上另一辆车,用最快的速度赶回秦家。
秦夫人正在卧室里喝着茶,虽然她努力地维持镇定,但是眼中依然透露出了彷徨不安,她用力抓紧了茶杯,嘴里喃喃自语着:“没事的,那野种死了也好,她死了,就不会再来抢我的东西了,死了好……”
就在这时,浑身湿透的秦然,从外面匆匆赶回来,冲到她的面前,把她手里的茶杯拿走,抓住她的手臂,自己把她拽起来,沉声说:“跟我走。”
“你干什么?”秦夫人用力甩开他的手,不悦地说,“看你什么样子,成何体统。”
“我干什么,除了保住你这条命,我还能干什么,你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清楚,快走,否则就来不及了。”秦然用力抓住她的手,往外面拽,事已经至此,他已经无力再责怪她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里是我的家,除了这里,我哪里都不会去的。”秦夫人用力挣脱他的手,神情冰冷地说。
“你真的以为纸可以包住火,以陌已经死了,夜悠寒不会放过你,爸也不会放过你,你不走,只有死路一条。”秦然铁青着俊脸,有点控制不住地低吼。
“不会的,没有人会知道的,只要我不说,你不说,谁能知道……”秦夫人顿时双腿发然,满脸惊恐地说。
“来不及了,妈,我求你了,走吧。”如果她不是他妈,他根本就不屑管她,但,不管她做了多少坏事,她始终是他亲生母亲,他不能不管她的死活,秦然抓住她的手,心累地恳求着。
“我不走,这个家是我的,谁都不能抢走……”秦夫人的眼睛红了,她努力霸住这头家那么多年,现在要她放弃,岂不是比杀了她更难受,没有家,对她来说,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