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宁湾,这你就误会我了。我跟温以言怎么会是一伙的。我喜欢的是你,他喜欢的也是你。这怎么看我们都是敌对的情敌关系才对。所以,走吧。”
&esp;&esp;于奈然吃了瘪,看着眼睛瞪得大大的,凶地像一只愤怒大棉花的宁湾,呐呐地收回了亲昵的试探。
&esp;&esp;他凝了凝被宁湾拍开的那只手,心顿时跳地有点过快,也有些发软,突然有点莫名想再被宁湾扇一巴掌。
&esp;&esp;“好,那先不提你为什么要来救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你说要告诉我江愈的一切。你跟他非亲非故的又是怎么知道的?”
&esp;&esp;宁湾冷静地看着一直盯着他手看、有些奇怪的于奈然,稍稍地往后退了一退,提出了他的质疑,企图拖延时间,想先行逃走。
&esp;&esp;他本身就不是很信于奈然的鬼话,而且于奈然现在这样子看上去好像是要帮温以言把他绑起来一样。
&esp;&esp;这种情况对他而言真的百害而无一利,不但没有得到突破自己和江愈凝滞关系的关键信息,又失去了江愈的信任和自己的人身自由,怎么看都会彻底完蛋。
&esp;&esp;“宁湾,我说了很多遍了。我喜欢你,救你自然是为了在你面前博得好感。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这当然是因为我和江愈还有温以言三个人从小就认识。再说了,说不定你知道了江愈是个什么样的人,就能和他分手。那这样我可就有机会了。”
&esp;&esp;于奈然叹了口气,向来盛气凌人的狭长双眸在清冷月光的映射下变得有些脆弱,看上去就像是被宁湾的话语伤到了一般。
&esp;&esp;宁湾仔细观察着于奈然的神情动作,当他看到于奈然那罕见的脆弱模样,心下莫名一软,他想起了江愈头一回喝醉酒后埋在自己肩颈的脆弱模样。
&esp;&esp;于是为了江愈,他还是决定赌一把,希望事情能如他预料的一般顺利。
&esp;&esp;而且于奈然如果说是演的话,也没必要非说喜欢自己,其他的理由也不是不可以。
&esp;&esp;这样对一个死对头说喜欢,牺牲未免有些大了。
&esp;&esp;“你喜不喜欢我,和我没关系。你也永远不会有机会。”
&esp;&esp;宁湾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因为他实在有点接受不了于奈然喜欢他这件事。
&esp;&esp;“不对,你和江愈从小认识?”
&esp;&esp;宁湾缓过神来,又抓住了于奈然话语中的重点。
&esp;&esp;他本身就偏圆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里面荡着细碎的月光,像是两粒发酸的大葡萄。
&esp;&esp;很明显。他吃醋了。
&esp;&esp;醋地心里翻江倒海倒了一大盆子的陈年老醋。
&esp;&esp;自己怎么试探都试探不出来一点。
&esp;&esp;结果于奈然都反而比自己更了解江愈。
&esp;&esp;因为他们从小就认识,那不就是青梅竹马了吗?
&esp;&esp;难怪之前于奈然看上去和江愈挺熟的样子。
&esp;&esp;江愈还因为于奈然的话主动帮他两把缠在一起的扣子解开。
&esp;&esp;那于奈然岂不是见过粉团子版的江愈。
&esp;&esp;于是宁湾恨恨地瞪了于奈然一眼,他要酸死了。
&esp;&esp;但下一秒,这个他从前尚且不知道的关键信息又在他尚未恢复理智的脑子里转了一遍。
&esp;&esp;江愈从小就认识于奈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