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下午松月都心神不宁,整理工作资料的间隙,时不时看一眼手机屏幕。
没有孟河山的消息。
他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
松月心里气鼓鼓的,有点跟孟河山杠上的意思。
以往都是孟河山跟在她屁股后面,姐姐长姐姐短的,现在她主动找他一次,结果他还玩起了失踪。
胆子不小!
松月没再给他发信息,她倒要看看,孟河山晚上敢不敢不来。
要是敢不来……
松月顿了一下,他要是不来,她……似乎也没辙。
下班回家的路上,会路过一家花店。
透过玻璃门,松月看到了里面漂亮的花束,她心念一动,想起生日那晚,孟河山送她的那束花。
要不然,她也买一束?
松月抱着花回了酒店,心情还不错,一路上都轻轻地哼着歌。
吃过晚饭就七点了,松月想洗个澡,又怕孟河山突然过来,索性再等等。
孟河山正常是五点半下课,周一晚上他没有选修,在学校食堂吃个饭,再稍微收拾一下,七点多差不多能到她这里。
松月等了几分钟就有点着急,她翻出孟河山原先留在酒店的switch,打开一个游戏,转移注意力。
时间很快到了八点,孟河山还没来。
九点,孟河山依然没来。
松月愤怒地把手柄往旁边一扔,拿起手机哐哐哐开始敲键盘,质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临到发送的前一秒,她忽然改了主意,把内容全删了。
她不催了,先前话已经说的那么明白,孟河山要是不来,催来又有什么用?
松月也不打游戏了,跑到楼下24小时健身房跑步。
孟河山要是找她,回头敲门没人应,肯定会给她打电话。
到时候她再回来开门,也显得自己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
松月算盘打得挺响,只可惜,从她走上跑步机到她下来,整整一个小时,手机都没响一下。
很显然,孟河山没来。
回房间的路上,松月脚步有些沉重。
她感觉,事情并没有沿着她预想的方向发展。
有些事情,已经失控了。
松月一身臭汗,回到房间冲了个热水澡,然后放水准备泡澡。
到衣柜拿睡袍的时候,瞥到置物柜上的花,忽然一阵心烦。
人都不来了,还留着这花做什么?
松月抱起那花走到浴缸旁,哐哐几下把花瓣全扯下来,扔进浴缸里。
既然孟河山不来,她也用不着等了,这花就孝敬她泡澡吧。
松月把花束包装一股脑扔进垃圾桶,半躺进浴缸,闭目养神,手机开了震动,就放在浴缸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