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乘风挠了下脸,端起兄长姿态很严肃地啧了他妹一声,倒是许映白不见外,示意她先坐,自己则起身将一旁的猫包拿了过来。
“小白吗!”沈羽菲接过,打开一看愣住了,之后抬起头对许映白疑惑地眨了眨眼,很呆愣地问他,“小白怎么变这么小了。”
这兄妹俩身上的特质还真像,酷起来桀骜不驯,懵起来又很可爱。许映白将猫包拉链彻底打开:“四个多月,疫苗都打好了,你给它起个名字吧。”
沈羽菲闻言眼睛又大了一圈,低下头望着里面奶呼呼的一团,搓搓手不敢抱,又看向许映白,确认般地问:“给我的?”
许映白说:“还你一只。”
沈羽菲一怔,很快又扬起笑容:“我会好好照顾它的。”
许映白说:“我也会好好照顾小白的。”
几人在更衣室围着猫咪聊了片刻,沈羽菲定下猫咪名字,简单直白也好记,就是让许映白颇为无语。
“大白?”许映白问,“它可比小白小多了。”
沈羽菲不听,臭屁一哼,小心翼翼地抱着猫到桌上,跟大白贴贴去了。
晚上星回结束一天的营业,许映白果然跟着到了小院,谢乘风几番想劝他回家,许映白摆明态度,你不回我也不回。
李慕枫跟易征起头打趣他们,到了小院还在问,你俩真不走了?
谢乘风板起一张冷酷的脸,硬硬地点下头,拿着衣服洗澡去了。李慕枫凑到许映白身边调侃:“你怎么我弟了?”
老光棍什么不明白,完全就是成心添堵,许映白淡定回道:“想你们了。”
李慕枫脸一黑,扭头回自己房间了。
今晚众人没在院里折腾,各自收拾完早早休息,许映白在另一件浴室洗完澡,又回房间等待多时,谢乘风跟住浴室了似的,还不回来。
他过去敲了下门,里面的人没吱声,推门一看,谢乘风早就洗好,乌黑的发丝软软地搭在额角,坐在一只板凳上在玩手机,见他进来后抬起头,慢慢地眨巴了下眼,像是再问,你干嘛要进来。
许映白又气又想笑,伸手到他面前:“回屋睡觉。”
谢乘风耿直问:“真的只是睡觉?”
许映白举手保证:“真的。”
二人前后回屋,谢乘风快速扑到床上,毯子一裹,刻意发出匀称的呼吸声,许映白挑挑眉,关好灯在他身边躺下。
谢乘风原先还算放松,背对着他在那使劲装睡,等腹下被一只温热的手按住,立刻就绷直了身体。
不多时,他发觉腹间的那只手并没有对他有非礼之举,觉得有意思,又低低地笑出来。
许映白揉捏着他小腹,也不问他为什么要笑,反而很有反思意味地问:“我弄疼你了?”
谢乘风回想了一番,除了被折腾的很累之外,其实一点都不疼,不光不疼还很舒爽,至于为什么不肯回去
在床间时他们用尽浑身解数取悦对方,许映白声音很内敛,但是那双充满情欲的眼睛骗不了人,谢乘风不时瞥见心下很是得意,他乐意看许映白理智温和,乐意看许映白傲然笃定,更乐意看许映白因他而深陷欲海的样子。
于是他便不再忍着,叫的更加卖力,喊的也更加破碎,慢慢的兴奋痴迷上脑,后面不由自主地更加狼狈,等睡醒他缓过神来,感受着浑身酸痛以及喉咙哑涩,又抹不开脸了。
小谢哥闯荡江湖多年,打边街头无敌手,怎么到了床上惨的没有人样,反观许映白,吃饱喝足,睁开眼又是一副端方君子的做派。
小腹蔓延起无法言说的胀热,谢乘风按住他的手腕,带着他继续揉着自己:“没弄疼。”
许映白察觉他的动作,微微抬身,在他耳尖咬了下:“放开我的手,我说了只睡觉。”
谢乘风只觉自己太没定力,被揉两下竟又他烦闷地踹了下毯子:“你快点。”
许映白无情:“你说的歇两天。”
谢乘风噌一下转过身,不忿地瞪他两眼,推开他的手,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自己动手弄上了。
许映白看的想笑,先跑的是他,先忍不住的也是他,于是好整以暇地看他窸窸窣窣地努力也不说帮忙,没一会儿谢乘风停了一下,开口跟某种暗号一样,轻轻地叫了声映白。
许映白脑子一热,捞过他身体,乐意助人起来。
老式钟表发着极其轻微的转动声,临近关头,谢乘风抬着眼睛,似是痛苦也似是畅快地皱了下眉,许映白凑唇过去,及时堵住了他即将出口的喘息声。
颤抖的余韵消失,许映白放开他的唇,指尖在他身上划了两下,笑着说要去洗手。
谢乘风做了回大爷,夸了许映白两句,身体一转,说:“辛苦了,去吧,回来早点睡。”
许映白半拢着手指,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感慨小院实在人多,要不然非得给他还回去不可。
之后几天,许映白言出必行,当真在小院安分住下,有了头一天谢乘风翻脸不认人的经验在前,后面晚上睡觉,无论谢乘风再怎么用一双黑亮的眼睛暗示,许映白狠狠心,全当没看见就是不管。
转眼到周末,二人收拾停当,出发回爸妈家吃饺子,行至一半路程,偶遇红灯,许映白停在线后,随意往外一瞟,忽然又顿住了目光。
明媚和煦的阳光下,道路两旁的树叶上闪动着灿烂的光影,几位环卫工人闲庭信步般慢悠悠地扫着地,就在安宁的街头,一家画材店安静地夹在其中。
几个学生三三两两地拎着一堆东西从里面出来,一张张青春的笑脸从眼前一闪而过,熟悉的清香从彷佛从缝隙里穿过,循序渐近地飘到了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