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稚摇摇头,不觉得有什么,“没关系。”
雷声作响,雨落在雨伞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初稚莫名觉得这一幕很熟悉,似乎在哪里经历过,但又想不起来。
初稚忍不住问:“薄晚,我第一次见薄迟屹,是在什么时候,你还记得吗?”
都流血了,肯定疼
薄晚努力想了想,最后摇头回答道:“不太记得了。”
她猜测,“应该是你刚来薄家的那年春节吧?”
初稚顿了顿,那也就是她八岁的时候?
那时候薄迟屹几岁?应该是十六、七岁的样子。
初稚脑海拚命回想那年发生的事情。
以至于走到了门口,她都未曾发觉。
薄晚忍不住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稚稚,你怎么了?”
初稚醒过神,摇头,微笑地说道:“没事。”
八岁那年的事情,她记不太清了,只知道……那时候的她刚来到薄家不久。
为了不再被赶走,她一个劲讨好薄家人。
就连薄家的佣人她都不放过,帮忙干活打下手。
回想当时的经历,初稚只觉得分外麻木。
又陪着初稚走了一段路,薄晚注意到不远处薄迟屹的车,愣住,“小叔叔一直在等你?”
初稚抿唇,嗯了声。
薄晚叹气,“小叔叔对你确实很好。”
“稚稚,”薄晚把伞递给她,“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是支持你的。”
“你不用顾虑爷爷,也不用顾虑薄家的任何一个人,相信自己的直觉和判断。”
初稚似乎没想到薄晚会这样说,眼底湿润,“谢谢。”
“伞你拿着。”
初稚摇摇头,“雨下大了……”
话还没说完,那头传来车门关闭的声音。
薄迟屹撑着一把黑色雨伞,精致的皮鞋踩在雨水里,往她们这边走来。
薄晚见状,不由挑眉,“看来不需要我了。”
薄迟屹走到初稚身边,高大修长的身躯,笼罩住了她。
薄晚面对这位小叔叔还是一如既往的发怵,尽管如此,她还是告诉自己要淡定,别慌。
“小叔叔。”
薄晚眉眼弯弯的跟薄迟屹打招呼。
薄迟屹嗓音低沉,“嗯。”
“小叔叔,我跟你说……”虽然害怕,薄晚还是想为初稚做主,“今天爷爷用戒尺打了稚稚好多大板,就因为稚稚帮你说话!”
初稚扯了扯薄晚衣角,想让她别说了。
但薄晚已经上头,嘴根本没个把门,“爷爷想让她离开你,她不同意,然后受了家法!我看着都疼,你得好好照顾她哦!”
薄晚留下这段话,也不等薄迟屹什么反应,就迅速遁了。
薄迟屹伞撑在初稚头顶,视线缓缓地向下移,注意到了她被纱布缠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