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最后还是知道了和敬儿子干的好事儿,他气得不轻,把人叫到跟前来申饬了一顿。
而永瑄则是早就和和敬打过招呼了,和敬心里也有了数,因此也提前把儿子教训过一顿了,因此当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过来的时候,就是直接被人抬过来的。
乾隆看着这一幕,倒也消了气,只申饬了一顿,就又把人送回去了。
这件事也就这么不轻不重的过去了,只是静容觉着,和敬公主要是再不管好自己的儿子,日后只怕这样的事儿还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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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别家的事儿,别家管,静容现在该操心永瑄的婚事了。
永瑄的婚事被定在了今年十一月,永瑆被定在了明年二月,永璂更晚,被定在了三十三年的五月。
永瑄的婚事先打头,再加上乾隆又十分的重视,因此这次的婚礼,几乎和皇太子的婚礼差别不大了。
静容光是前期准备,就忙了个晕头转向,得亏内务府那边有经验,静容这才能松口气。
一直等到了婚礼的跟前,静容也挺紧张的。
乾隆对永瑄的偏爱很明显,直接让永瑄在自己之前的潜邸重华宫举办婚事。
而为了让永瑄日后成婚住的宽敞,乾隆又永瑄从乾东五所搬了出来
,把南三所的头所和二所收拾了出来,让永瑄婚后居住。
这个待遇已经不能说很好了,只能说是相当的好。
静容之前还去南三所看了,因为是十一年才兴建的,再加上又翻修了一遍,院子看着倒是挺新的,处处也拾掇的妥帖,都是按着永瑄的爱好修建。
两所院子,一所算是永瑄处理公务的院子,一所是后宅居住的地方。
中间还修了个小花园,看着倒是有几分意趣。
静容挺满意的。
婚礼前一日,十福晋富察氏的妆奁嫁妆被抬进了宫。
赵嬷嬷去看了,回来给静容学:“真是满满当当一百二十八台的嫁妆,铺在院子里,真的是晃花了满宫奴才的眼,奴才看着,比当年五福晋都要强许多。”
静容听着只是笑笑:“富察氏这么多年积累的也不少,倒是不必比这个。”
赵嬷嬷又说起了别的,只把今日的事情,细细密密都说了一遍,这才住口。
静容听着有些高兴,又有些心酸,自己的儿子就要成为旁人的丈夫了,这心情,谁经历谁明白。
到了婚礼当天。
永瑄起了个大早,穿好了吉服到皇太后、皇帝、皇后面前行礼。
行完礼之后,就去了富察家迎亲。
不过他倒不用和花轿同去同归,只要意思一下迎亲礼,就又回来了。
真正奉迎的仪仗则是晚上出发,赶着吉时前,花轿接到了富察氏,一行人就又回宫。
到了宫门前,仪仗撤去,众人步行入
宫,然后皇子和福晋这才行合卺仪式,两人一个向西一个向东,两拜之后就坐,然后又饮过和合酒,起身再拜,才算是礼成。
至于宴请宾客,皇子成婚,按照礼数是,摆宴六十桌,款待福晋的父母亲族,但是偏偏乾隆不走寻常路,给永瑄加了六桌,因此摆宴六十六桌。
这也算是别样的重视了,大家心里多少都明白乾隆的意思。
而静容今日坐在宫里,倒是觉得格外的空闲,她总疑心能听到南三所那边的吹打声,但是再一听,又觉得自己应该是听错了。
及到了晚上,赵嬷嬷过来催促静容歇息了。
“娘娘,时间不早了,十阿哥那边,只怕也歇下了,您也该休息了。”
静容愣了愣,这才起身:“原来都这么晚了?”
赵嬷嬷笑眯眯:“娘娘操心十阿哥的事儿,自然觉不到时间。”
静容失笑,自己什么时候,也这么纠结了。
“倒是我日子都过糊涂了,那就休息吧。”
赵嬷嬷跟着笑:“赶明儿十阿哥就带着十福晋来给您请安了,多了一个人孝顺您,这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静容听着笑了笑:“我只盼着他们能好好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