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地转向他,他回望着我,眉眼带笑,柔情似水。
我爱你,季梓铭。
我爱你,谢沐雪。
我们的告白在眼神流转处交融,温煦而郑重。
可这份美好的感觉没有冲淡我的晕车症状,等列车停稳,我无力地倒在他身上。
“想吐?”他担心地打量着我惨白的脸色。
我捂着嘴摇头,“头晕。”
当然比我胆大又凄惨的人也不少,有人被同伴扶出座位后,就扒着垃圾桶呕吐。
他赶紧带我远离,找了一家快餐店休息,“喝点热水?”
我依言喝了水,趴在位置上休息,或许是过山车路程短,十五分钟后,晕车症状慢慢消失。
因为时间有限,玩乐无限,我当即拉着他赶往下一个游乐设施,大摆锤。
“换一个。”过山车在前,他果断否决。
仰视着上方天旋地转的大摆锤,我头昏眼花地无奈认同。
“碰碰车?”我提议。
他沉默,没有任何危险系数,可以接受。
一人一车,圆饼型的赛道上大家横冲直撞,玩得不亦乐乎。
这趟游乐场之行,弥补了我儿时的部分怨念,“下次我要玩大摆锤——”
“再说。”高速路上,他回得搪塞。
我微笑,“没关系,我找罗罗陪我。”
“这种游乐设施不适合肉肉。”
“把肉肉丢给他爸爸,就我和罗罗二个人。”罗雅轩一定会陪我走过一遍所有刺激的项目。
他暗自思考着如何搞到罗雅轩老公的联系方式,然后私下沟通,请对方摆平自己的老婆。
但他不知道,罗雅轩老公惧内。
游乐场之行后,时间悄无声息地溜到了同学会的日子,一早,莫非羡就发了聚餐的地址、时间及流程。
“要我去接你吗?”临上班前,季梓铭问。如果不是今天傍晚有一场重要手术,他不会让我独自前往。
对于学生会,流传着一个可怕的传说:没事开开同学会,拆散一对是一对。
听说师娘要参加同学会,不靠谱的小珧立马将这个谣言告诉了他。
“不是有一场手术吗,好好休息。”他平日里的忙碌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甚至开始琢磨搬到泷园。
比起这个单身公寓,泷园地方大,两人共同生活的活动区域更多,最主要得是他不用睡狭小的沙发,离学校和医院都近,早上能多睡十分钟,医院临时有事,也能及时赶回。
如果我跟他提这事,他应该会开心吧?
班花打趣地捅了捅我的手肘,“想未婚夫,什么时候带我们见见,顺便替你把把关?”
“他工作很忙。”我和班花千篇一律地聊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