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阿姨,我只不过是想过去看看你,你何必要用这种办法,害我被你女儿误会?”
宋心慈心虚,根本连眼都不敢看他。
她怕。
但温年可不怕,退身坐到旁边的位置,软皮沙发深陷下去,陷到一定程度收住,她扭着脸看男人:“为什么要去我家?”
“我说了,就是单纯想过去看看阿姨。”
离婚后,程晏生直接改口,改得很自然。
“偏偏这么巧合,你去我家,她人就撞墙出事?”
当她是傻子?
程晏生那张俊美无暇的脸上,不发生半点变化,如常的稳定,如常的从容不迫:“那这你就得问阿姨了,我可没逼她去撞墙。”
温年目光转过去,定定的看着宋心慈。
其实这个时候,她心里多少有点眉目了。
“你找他帮忙,他不肯,所以你撞墙了?”
在场就三人,温年也不遮掩,有什么话立即问出口。
宋心慈咬牙不出声。
她加大音量:“说话啊!”
温年眼底都要溢出泪来,不是伤心,也不是害怕,是心凉,是失望透顶,更是气到极处,饱满的额上,都是一根根明显的青筋。
突突发跳。
一直男性手掌伸过来,压住她,程晏生嗓音和煦:“你这么逼她,只会让情况更加恶劣。”
他早知道。
就算今天自己不去温家找宋心慈。
宋心慈为了还赌债,自然也会找上他来,至于结果……极大概率不会有过大的偏差。
温年显然激动了。
她情绪瞬间破防,甩开他的手:“我家的事,不用你管,你也少在这里看笑话。”
整个空间,一刹那间宁静下来。
不是那种安静,而是抽干空气的静谧,逼得人呼吸紧促,心跳加快。
程晏生的手,被掀开扬在半空中。
别这么怕我
停留了许久,他才面无神色,淡定从容的往下压胳膊。
程晏生笑起。
眼梢上挑,脸部笑容更明显,连眼里嘴角都带了笑意,他朝向病床的宋心慈:“阿姨,我今天还有点事,有空再来看你。”
说完,没作停顿的离开。
温年收起面目间的憎:“到底怎么回事?”
宋心慈嘴唇都砸吧麻木了,也没吐出声来。
“我已经把东区的房子卖了,你的赌债足够还上。”
闻声,宋心慈脸上写满了诧异与不安。
她气喘到喉咙口,发音很重:“那栋房子,是你爸临走前留下的唯一……”
温年不看自己那张脸,也知道有多难看:“既然你知道,往后你若是再赌,没人会替你收拾烂摊子,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拿起包,离开。
秦让守在门口,烟抽到一半,他胳膊还扎着绷带跟纱布。
见到人,动作不快不慢的掐灭了烟:“阿姨情绪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