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地上,零星火光在风中燃烧,四周寂静,只有风声呜咽的声音。
“伯伯,伯母,晚晚来看你们了。”
“薛忱……薛忱如今也出息了,他是人人畏惧的九千岁,半年前就把当年那些陷害你们的人杀了干净。”
只是沉冤昭雪却不知会是何时。
当年无论是查案的,还是被查的都牵连太多。
若想要翻案,几乎要将整个朝堂都全部翻过来洗一遍。
我添了一沓纸钱,火苗舔舐着,嘶鸣着,像是亡灵在呜咽哽塞。
……
我离开下山时,遇到了前来祭奠的薛家人。
他们是薛老爷的一些叔伯兄弟们。
见到我,他们先是疑惑地看我,随后眼神变成笃定。
不知是谁说了句:“是江晚晚那个灾星!”
我不想与他们争执,立马快步朝着马车走去,让车夫赶快驾车离开。
他们则气势汹汹的想要上前抓住我。
还好在最后一刻,随着车夫“驾!”的一声,将他们远远甩在后面。
我在薛家的那些年,一直有人想要将我赶走。
他们和薛夫人说:“江晚晚天生就是个扫把星,出生就把她母亲克死了,后来克死父亲,现在又来你们家,你们还是赶紧把她送走。”
“可不是,我找人算过她的八字,命硬的很。”
后来他们一语成谶。
薛老爷出事了,我去送葬,薛家人追着我骂。
“你灾星还有脸来,赶紧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当初要不是我你来薛家怎么会出事?”
“江晚晚,你活着就会害死更多的人,你这种人不配活着!”
“谁碰上你谁倒霉,看谁以后还敢收留你。”
他们的话,像是一把利剑。
我也把一切的错都归结于我是个灾星。
但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那个雨夜里跪在墓碑前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