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有道理。”杰安斯耸肩:“我猜应该是队长的猎犬,那大狗总能寻着肉味找来。”
“到时候分它一些肉就行了。”罗德笑了笑,扭头继续与旁边的哨兵说话:“我们刚才聊到哪里了?哦对,你问我小艾斯的情况,兄弟,说实话,你自己的精神体不也很狼狈?可别指望我的小老虎能好到哪里去,该死,它现在惨极了,我去精神图景里看着都觉得心疼!”
接他话的哨兵叫做法瑞文,与黑发茂密的罗德不同,这是一个寸头小子,他听了罗德的话连声叹息:“谁不是呢?大家的情况都差不多,不过说起来,队长恐怕比我们还不容乐观。”
他的话让现场聊天的哨兵们一阵沉默,不知道是谁先叹息,罗德往后躺进卡座,闭眼:“维里克太需要疏导治疗了,是实话,我真的害怕殿下出事。”
“……我们那场战役遇到的爆炸,一定是被暗算的,队长的情况本来就不好,他在我们面前总是那么淡定,天呐,要是他哪天——”
“好了法瑞文!”罗德叫住情绪激动的哨兵,睁开眼睛望着虚空:“不会有那一天的,我们祈祷维里克能好起来,一定不会有那一天。”
室内再次陷入安静,唯有烤肉发出的呲呲声,听得这群哨兵们有些不胜其烦。
“究竟是谁提出要吃烤肉?”罗德抓了一把头发:“以前怎么没觉得这玩意发出的动静这么烦人?它就不能安安静静的自己烤好吗?”
“疯了吧哥们儿,你这话不亚于问鱼身上为什么要长刺!”杰安斯给肉翻面,吆喝一众陷入情绪低迷的哨兵:“别踏马消沉!给我过来吃肉,我烤了很久。”
杰安斯的话让大家成功转移了注意力,大家端着碗围坐过来,又聊起了当下的时政与战局,将刚才那个话题掩埋了过去。
沐幺在外面听了个大概,事先声明他可不是在偷听,只是碰巧听见了。
虽然这些家伙的话有一半他没听懂,不过能明白个大概,他们在聊现在的□□势,这个地方,不对,这个帝国的局势听起来不太安稳,很多地方都在爆发战争。
这些家伙和那个维里克应该是军人,似乎在上一场战争中受了伤才来到这里修养,从他们的话中能听出,那位殿下,也就是他们的队长维里克,好像受了很重的伤。
沐幺下意识回想起维里克的脸,他无法从那张平静的脸上捕捉到受伤的痕迹,兴许是内伤也说不定。
原来这些家伙是这个帝国的军人,沐幺内心深处的军人滤镜此刻涌上心口,怀揣着对军人敬仰,他试图将自己对维里克的恐惧抛弃掉,尝试一番,脑子里依旧是那帅哥杀伐果断又冷若冰霜的脸。
不行啊他做不到,沐幺一头撞在旁边的门上,哐哐哐几下,万般痛惜。
从小乖巧懂事爱国守法的沐幺此刻觉得自己多少有那么一点点不知天高地厚,虽然这些讨厌的家伙不是他一直崇敬的党组织,但保护国家的战士都是好人,沐幺难得有些惭愧,可他做不到不害怕。
一来他已经确定这里不是地球,二来这里的人不禁止使用枪支武器,孤苦伶仃又弱小无助的沐幺要如何做到不害怕?简直不可能!天方夜谭!
沐幺又哐哐哐撞了几下门,忽然,头顶上的灯光暗了很多,沐要看不见地上自己的影子,他蓦然僵住,缓慢抬头,看见四个高得离谱的男人将它围住,这些家伙脸上的表情与见到美食时候的兴奋毫无差异。
沐幺僵硬的探出一只爪子,被罗德伸出的左脚拦住,他看见那讨厌的家伙笑眯眯的蹲下来,两只手朝他伸来。
补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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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空旷训练室,白灯照得人脸更白,维里克刚结束一场长达三小时的人机搏斗训练,厚重的门缓慢打开,冷气从训练室内挤出,高大的哨兵浑身散发着热气,却不见一点肤红,只满身湿漉漉的汗水。
黑色的作战服被浸湿透,他拉开领口,从旁边的柜台上拿走一瓶营养液,边往浴室走边将营养液喝光。
空瓶子精准的扔进收纳箱,维里克经过一扇扇封闭的门,出了隔音训练室,外面所有细微的动静一涌而来,他脚步未慢,只轻轻蹙眉。
他的感知几乎能覆盖整个庄园,在精神图景没完全修复的情况下,依旧能捕捉到方圆几公里内的动静,维里克自有一套屏蔽外界动静的方法,只不过从隔音室刚出来,总来不及切换状态。
修养期间还得执行任务,队内有压力也正常,维里克理解罗德那些家伙总爱通过吃东西排解情绪的行为,他也没必要管,只是为什么会有狗叫?
不对,好像又不太像狗,有点像猫,叫的挺难听。
不容多想,来到浴室,维里克踏进室内,淋浴区旁的胶囊舱自动掀开,他脱掉身上的训练服躺进舱内,舱门关闭,白噪音与治疗液一同将他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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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幺费九牛二虎之力逃离那群家伙的魔爪,拖着尾巴狂奔逃窜,他从来没觉得自己会跑得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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