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孝叹口气,用嘴唇一下下碰起了红的罪证,又给轻轻吹了吹。
“还招不招我了?”
“没招你,”元京墨说话声小小的,“想你了。”
这次终于成功亲到,亲了一会儿脖子仰得酸,脚也踮得累,于是环在秦孝肩上的胳膊使使劲攀住,轻车熟路抬腿往人身上爬。
炉子炭火正燃,烧水壶滚开沸响。
秦孝捞住元京墨腿根,亲吻间托着人几步走到里屋,到床边俯身放下时分开毫厘,下一秒又吻住。
元京墨喉咙里不自禁发出含糊不明的哼声,像被顺毛摸得舒服的小动物。
上身为了便于接吻往后倾斜,支在粗布床单上的胳膊逐渐撑不住,交叠着躺倒不确定在哪一秒发生。
衣服摩擦,喘息杂乱,触碰交缠,能分辨或不能分辨的细碎声音断续又模糊,偶尔静寂,偶尔清楚。
“秦孝……”
手掌紧贴的腰侧一缩,秦孝随手把几团卫生纸扔到地上,扯过被子:“冷了?”
他嗓音比平时哑,呼吸也不稳,但把被子塞得仔细,方才不注意露在外面的大片腰腹这会儿挡得严严实实。
“没冷。”元京墨不乐意地把被子扯松,要秦孝进来,紧挨着才满意了,低声补充说:“舒服。”
不只是做那种刺激的事舒服。
亲吻舒服,揉搓舒服,拥抱舒服,透过毛衣的体温也很舒服。
被踏实的安全感和归属感包裹着,每一个毛孔,每一个细胞,从发丝到脚跟每一寸每一厘都像浸在温热水里似的慵懒舒展。
冷冬的太阳柔和照进窗,炭火烘得屋子生暖,陷在棉被下、怀抱里,呼吸间是踏实安稳,是干燥日光,是染着洗衣粉香的温热臂膀和胸膛。
不知不觉被熟悉气息包裹着睡了长长一觉,格外放松,醒的时候一睁开眼就对上视线,嘴边还带着没收的笑。
元京墨凑近亲亲蹭蹭,黏黏糊糊地喊“秦孝”。
这种时候喊对方的名字多数是无意义的下意识,像是满到心里已经装不下,所以从嘴里一声一声溢出来。
秦孝,秦孝。
“秦孝,几点了呀?”
“十二点半。”
“啊,这么快,”元京墨刚还有点迷糊,这会儿眼睛都圆了,“我还以为只眯了一小下。”
“没事。”
“痒……”元京墨腰在被子底下一弹,秦孝才发觉他扣着元京墨的手刚才无意识搓了两下。
抽出手来扯着上衣往下拽了拽,接着把下摆往秋裤腰里塞了一圈。
元京墨老老实实让弄,还配合着抬身子,等塞完秦孝往回撤手了出其不意一把抓住,乌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观察秦孝表情:“我发现,你好像特别喜欢摸我腰呢?”
秦孝看着发现什么稀奇事一样的元京墨,没立刻接话,没想元京墨居然为了证明举起了例子:“那会儿——那什么的时候,你左手就一直捏我腰来着,都捏疼了……”
自己非要说,说着说着又把自己说得脸红眼神躲,声音越来越小开始不好意思起来。
秦孝五指张开罩在元京墨脸上把他推回枕头,坐起来伸手拿衣服:“以后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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