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迫繁忙,所有人都在为种利益和新生活而不断努力,可总有些人会在关键时候成了——
坏了一锅粥的老鼠屎。
这句话还是顾牧青说的,虽然粗糙,但是理却很正。
或许是他连日来的好脸色,让这些外来的师长认为他们这里是好拿捏的。今天摔笔的这个已经不是第一人,前几日就有人怒骂百姓,不知何为文字,何为经典。今日又爆发同样的争论,容诉云知晓,若这次不处理好,人心涣散,官府制定的一系列条例之后都会有源源不断的反驳。
然而他没有时间了。
没有时间再让官府一一解释发出的条例。
或许某种程度上而言,他也是大权得手,不容置喙的专臣。
于是,知州大人动怒了。
容诉云的反应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变了脸色,眼眶红红的土著老师们自然心里暖洋洋的,当下眼睛一个个红的和兔子一样;刚才还质问容诉云的江南来的老师则是面色又青又红,如同五颜六色的调色盘一般。
那名师长还想说什么,容诉云已经将那支铅笔轻轻放置在桌面上。
容诉云低垂眉眼,白皙如汉白玉的指节轻轻抚过笔尖已经断裂的笔头,很快,细腻的指尖就留下一抹墨色的痕迹。
片刻后,容诉云蓦然攥紧掌心,铅笔牢牢嵌入他的手掌之中:“王青城。”
王青城愣了愣,随即反应到容诉云在喊他,立刻上前一步,拱手行礼:“下官在!”
容诉云的脸上萦绕着浅淡的一层怒意:“这些日子,凡诋毁宝泽百姓者,浪费纸页与铅笔者,恶意偷窃画册及损坏启蒙书册者,一律送回江南。”
王青城震惊了,大人的意思是,这些老师都要送回去吗?
那数量会不在少数的。
毕竟过了他明眼的,且有以上行为在就已经超过一手之数。
容诉云却下定主意:“再询问各区区长,但凡举报成功者,可免除家中孩童学费。”
“奈斯!”顾牧青在容诉云的心里大叫一声,“宝儿,我早就发现了!我放出去的那些画册都有定数,可是咱们的老师们学习完去取书,不是少了这个,就是少了那个,还有好不容易借到书的老师们只是睡了一觉,那画册就消失不见,吓得他们面色苍白,还过来了好几次,解释了好几番!一定有小偷!”
至于谩骂当地百姓的,也有几人。
嫌弃这穷苦百姓粗鄙,说话还有口音。
说到这一点,顾牧青就更生气了:“宝儿我都知道他们为什么会骂当地老百姓,不就是因为百姓们如果来念书的话,只要付学费即可,不用给他们单独交付学费!到口的钱飞了,他们自然不高兴。”
甚至顾牧青很不满的给容诉云打小报告:“宝儿,我还发现咱们的纸面和笔的确少了很多……”
所以容诉云现在让各区的百姓去举报,那说不定还真能举报出些东西来……
所以这事已经尘埃落定。
原来大人们不是不管,也不是为了迎合江南的师长,给他们好吃好喝的,还有免费砖瓦房住,大人并非充耳不闻,闭目不见,只是要等他们来个大的过错,来个由子,才一往打尽。
土著的老师们爽了!当真的爽了!
本来以为在这里能看到画册书,吃到好吃的食堂已经是最美的东西,不想有朝一日大人还能帮他们这么出气!
这些白眼狼就应该都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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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事自然也传到了容忠渠的耳朵里,容忠渠正在带着两个闺女,还有他的夫人在面前的菜园子里种菜,种花,几个侄儿过来的时候,面色窘迫,一个个神情恍惚,看到他,才定了定神:“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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