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呀!”殷宜一把拉住沈掠星:“一起上去玩呗,我哥也在。”
沈掠星神色愈发局促,他摇摇头:“我待会儿还有事。”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车声,一辆纯黑色越野疾驰而上,压根不受这满地的雪影响。
那越野开到观光车前骤停,后座的窗户打开,沈掠星意外地看到了宿延。
“什么情况?沈掠星你怎么在这?”
宿延远远就看到站在山路上那人的轮廓像沈掠星,立马让司机停车,靠近后果真是他,还不知为何和殷宜拉扯着,宿延二话不说便下了车:“参加派对吗?上我车吧。”
“我先遇到他的。”殷宜不爽道:“要坐也是坐我的。”
“坐你的四面透风把他冻坏吗?”宿延没打算跟谁商量,走到沈掠星面前便想将他拉到自己车里。
“我没打算上去。”沈掠星礼貌地往后退了两步,面对宿延和殷宜的双重夹击冷静道:“就是来跑个腿,东西送到我就撤了。”
“别呀!大家一起玩多好!”殷宜不是很想让沈掠星走:“我们舞蹈班好几个同学在上面,都想见见你。”
宿延歪了下头,忽然正色道:“那确实不能去,走,上车,我送你下山。”
沈掠星:“不用了,你们好好玩,我晚上还要——”
下一秒,宿延忽然变魔法般从口袋里拿出一瓶药粉:“今天还没上药。”
说着宿延便摊开自己的手掌,破的地方基本结痂长出新肉,但手心颜色不一深深浅浅的好几道看起来愈发严重了。
“而且”宿延凑近告状:“他们今天可能会灌我酒,我这伤、喝酒好不快吧?”
“你不喝就好了。”沈掠星盯着宿延的手:“他们还会强迫你?”
“橄榄球队那群家伙的尿性你不知道?我拒绝得了?”
宿延眼巴巴看着沈掠星:“要不还是跟我一起上去,万一他们要灌我,你就见机行事把我拉走。”
“他们橄榄球队的也在上面?”沈掠星转过来问殷宜,他不是很相信宿延。
“有几个在,不过总共也就十几个人,大多是学校里的。”殷宜也下了车:“上去吧?我哥也很想见你。”
说着,殷宜朝沈掠星眨了眨眼睛,沈掠星一时间有些发憷,下意识转向宿延:“那、走吧。”
估计大雪天学校里也不会再有什么跑腿单,宿延的伤正在恢复期,确实不能喝酒。
说是山居别墅,其实占地比别墅大许多,游泳池运动场一应俱全,别墅并不只有单独一栋,更像一个度假庄园。
宿延和沈掠星到的时候山里的天已经黑了,庄园也亮起灯光,不少人已经到了,在里面玩得不亦乐乎。
“宿少来咯!”宿延进去时有人在楼上起哄,宿延只看了眼他们,脚步很诚实地跟着沈掠星,帮他把潜艇堡放好。
只是沈掠星刚到一楼沙发区,殷宜和她几个舞蹈班的同学便目光深切地望着他,沈掠星想到殷宜手机里的那些照片和画,不自在地背过了身。
“你哥人呢?怎么不出现呀?”舞蹈班一个女生推了下殷宜:“沈掠星都来了。”
“对啊,我下去之前还在的,我给他打个电话。”
殷宜也纳闷,但给檀景时打了两个电话都没人接,直到半小时后,檀景时才姗姗来迟从二楼下来。
这时人已经来得差不多,檀景时走过来让大家自便,他和殷宜这次在南半球得呆三个月,家里有位老人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医生预计不剩多少时间,家里决定都过去陪伴最后一程。
檀景时下来后便朝宿延和沈掠星的方向走去,他一动,殷宜和几个同学迅速跟了过去,见宿延把沈掠星挤在沙发边上,殷宜颇有些不满:“宿延哥,我哥来了,你给他腾个座儿呗。”
宿延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空置地好几张沙发:“你哥几个屁股啊?这都坐不下?”
檀景时和沈掠星对视一眼,双方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些无奈:“小宜,你玩你的去。”
“我们就想跟你们一起玩啊。”殷宜和几个同学坐下,眼巴巴地在檀景时和沈掠星之间看来看去,时不时露出些诡异的笑容。
沈掠星低下头,随意拿了颗龙眼剥着,实在是不习惯这种注视、又不能说。
“你们干嘛呢?”在殷宜几人第四次莫名其妙笑起来之后,宿延忍不住开口。
他早就发现这块地儿的氛围不大对劲,先是沈掠星和檀景时频频对视,再是殷宜和那群女生不断把话题引到这两人身上。
自己和局外人没什么区别,像个傻子。
“唔?”殷宜装傻,笑呵呵道:“没有呀。”
“小宜,可以了。”檀景时先开口,他看向殷宜:“这样弄得大家都不自在。”
宿延在殷宜和檀景时之间看来看去,什么意思?
“我们也没干嘛呀。”殷宜鼓了鼓嘴反驳。
宿延目色微凝地看向檀景时:“到底什么情况?”
宿延话音刚落,檀景时又看了眼沈掠星,宿延这下彻底冒火了,他猛地起身:“你今天眼睛长他身上了?!”
“冷静,别冲动。”檀景时赶紧开口,他想给宿延解释,但这事儿一时难以解释,没等他想好怎么说,沈掠星的声音便响起:“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啊?他这不到一分钟看你一回的!这群人盯着你俩笑成那样,还能是什么情况?!”宿延说得眼底赤红,差点想把这破派对给炸了。
翘了训练跑来这破派对,本以为是给檀景时践行,结果是来喝他和沈掠星的喜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