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县令正要下令抓人,楚云霄却拿出一块令牌。在火光的映照下,令牌上的龙纹栩栩如生。
“看到官印就如同觐见皇上!”
赵县令定睛一看,脸色大变:“镇。。。镇国将军?”他的声音因惊恐而变调。
所有人纷纷跪下,院子里一片寂静,只有火把噼啪作响。
屋内的秦玉兰听到这一切,看向莫峻。只见他脸上露出惋惜的神色:“原来他就是那个用兵如神,却命不久矣的楚云霄将军。”
秦玉兰心头一颤,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她想起楚云霄平日里的咳嗽,想起他有时会不经意露出的疲态。
“你知道些什么?”她的声音有些发涩。
莫峻轻笑:“我知道的可多了。比如说,他体内的毒。。。”
话音未落,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秦玉兰心头一紧,匕首不自觉地又向前逼近了几分。
“说!”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
莫峻却不紧不慢地说:“你想救他?可以啊。不过。。。”他的目光落在秦玉兰手中的匕首上,“你得先放开我。”
秦玉兰犹豫了。匕首的刀刃在月光下闪烁,像是她此刻摇摆不定的心。
外面的咳嗽声越来越重,夹杂着压抑的痛苦呻吟。她能想象到楚云霄此刻的样子,那个平日里意气风发的将军,正弯着腰,痛苦地捂着胸口。
“时间不多了。”莫峻的声音带着诱惑,“你要选择救他,还是惩罚我?”
秦玉兰的手微微颤抖。她知道,一旦放开莫峻,就意味着放弃了为那些无辜的孩子复仇的机会。但如果不放,楚云霄可能会。。。
秦玉兰眯起眼睛,心中掠过一丝异样。昏暗的房间里,油灯摇曳,在墙上投下诡异的影子。
她凝视着眼前的男人,那双漆黑的眼睛深不见底,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直觉告诉她,这个人身上藏着太多秘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腥味,让人作呕。
“景朝的未来如何?谁会是继承皇位的人?”她试探性地问道,目光紧紧锁定对方的表情变化。
莫峻靠在床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你不是修道之人吗?自己算啊。”他说话时不经意扯动了脖子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痛让他眉头紧皱。
屋外传来几声乌鸦的叫声,更添几分阴森。秦玉兰没有理会他的挑衅,继续追问:“那些孩童的骨头,你究竟要用来做什么?”
莫峻狡黠地说,声音忽然变得温柔:“想知道?过来,我就告诉你。”他朝她招了招手,那姿态就像在诱惑一只天真的小鸟。
秦玉兰冷冷地看着他,纹丝不动。她的手指在袖中微微蜷起,随时准备抽出匕首。
见她不上当,莫峻也失去了耐心,忽然话锋一转:“我其实不懂医术,我曾是个法医。”他顿了顿,“就是仵作。”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击在秦玉兰心上。房间里的温度仿佛骤然降低,连油灯都微微颤抖。
莫峻继续说着,“我家有祖传秘方,孩童的骨头最是纯净,碾碎了据说能医治各种疾病。不止是人骨,狐狸骨头、狼骨头,都能对症下药。”他说着。
秦玉兰的眼神渐渐变得冰冷。她看着莫峻那双沾满鲜血的手,心中杀意涌动。
就这样杀了他,太便宜他了。
不如先废了这双手,让他再也不能作恶。让他尝尝那些孩子们经历过的痛苦。
莫峻终于从她的眼神中察觉到危险,想要后退,却已经来不及了。他的后背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