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县主气冲冲地从一座假山后面出来,指着几人。
“你们这么欺负人,我这就回禀了母亲!”
几名公子忙嬉皮笑脸和永宁县主解释。
“我们只是和容公子开个玩笑,县主可千万别当真呀!”
“是啊,县主,我们这也是考验考验容公子的品性!”
又朝容康年使了使眼色。
“容兄,是不是?”
容康年依旧是那副清俊挺拔的样子,他朝永宁县主拱了拱手。
“在下容康年,见过永宁县主。几位公子也无恶意,县主不必为此动气。”
永宁县主皱了皱秀气的鼻子。
“哼,他们抢了你的诗作,还要打你,你竟还说他们没有恶意!”
容康年温和了眉眼,露出一丝浅笑,眸中干净清澈,不带一丝阴霾,看向永宁县主的眼中带着柔意。
“多谢县主挂怀,容某出身低微,遇见的不平事不知凡几,如今的境遇已好了许多,不过是一首诗罢了,现在也不曾受伤,不值当县主动怒。”
红梅下,俊俏学子的笑落到永宁县主眼中,似带上了柔光,本就清俊的脸此刻又俊了三分。
永宁县主一时间觉得有些脸热,听完他的话,心中不由升起些怜惜。
现在这境遇若叫好,那之前,容康年过的又是什么日子?
她掩饰性地冲那几个二世祖道。
“你们几个!以后可不许再这么欺负人了!”
那几人嬉笑着回答“是,谨遵县主教诲”,又问县主要不要和他们一道去玩投壶。
永宁县主摆了摆手说不去,几人便走了,只留下容康年和永宁县主两人。
“今日多谢县主!”
容康年朝永宁县主行了一个谢礼。
永宁县主觉得脸更热了,但眼神却还不由自主偷偷在看着眼前人。
“不必多礼,举手之劳而已。”
容康年道,“于县主来说是举手之劳,但对于容某,是贵人相助。”
永宁县主低着头,揪着自己的帕子。
“刚刚,你写的诗,本县主也看过了,写得甚好。可是思念心上人了?”
容康年愣了愣,似乎没想到县主会这么问,但紧接着又轻笑了一声。
永宁有些羞恼,跺了跺脚。
“不说便罢了,本县主走了!”
容康年忙上前两步。
“县主息怒,容某只是不曾想,县主也会关注到容某写的诗,容某只是太开心了……”
容康年也似有一丝羞赧,但还是开口道。
“星河长明映卿影,心上月皎怯问津。容某的心上没有人,那人在容某心中,只能是天上月,只能仰望,不敢触碰,所以,只能借诗表达……”
永宁抬起头,面前的男子离他只有两步远。
长身玉立,脸上带着一丝羞红,看向她的眼中有爱慕,有隐忍,还有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