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禾烦躁地捂住耳朵:“你们都给我滚!!!”
深夜,白禾睡着了,祁浪撑着手杖走出了病房,言译站在走廊边,单手插兜看着窗外花园的静寂夜色。
祁浪走过去,沉声问:“你打算跟我们一起生活到什么时候?”
言译翻了个白眼,反问:“你打算,让我女朋友陪你到什么时候?”
祁浪:“你学的还挺快。”
“谢谢,某人教得好。”
“你有胆子进去叫她一声女朋友?”
“我没你这么脸皮厚。”
“所以,你还是胆小鬼。”祁浪淡定地说,“我不会再放手了,言译,输的人,只会是你。”
言译睨了他一眼:“知道,你现在是有权有势的七爷嘛,可以勉强天底下所有女人。”
祁浪轻嗤:“我不屑勉强任何人。”
“她是唯一一个你永远强迫不来的女孩,要打这个赌吗?”
“说得好像你已经胜券在握了。”他冷嘲。
“自那次在港城接到她深夜里的求助电话,我就知道。”言译笃定且自信地说,“我的胜率,百分之八十了。”
祁浪嘴角冷淡地提了提:“我身上中了一枪,绑住双手被我哥丢进公海里喂鱼,他以为我死定了。但最后,我从地狱里爬出来,把他送进监狱,送上死刑台,靠的…是唯一仅剩的0。01%的胜率。”
他望着身边这位气质清冷的医生,“你要跟我赌?言译,连老天都站我这边。”
“这次,看看老天站你,还是站我。”
言译说完,插兜转身走回了办公室。
祁浪看着窗外,于静寂的夜色中沉默。
……
次日清晨,白禾跟爸妈视频通话,给他们看自己颈子上包扎的纱布。
“痛不痛啊,女儿,真是受罪啊。”唐昕心疼地说,“我就觉得没必要做手术,又不影响什么,在妈妈心里你永远是最美的。”
“这有什么用。”白鑫诚说,“女儿是大记者,将来还要上电视当主播的,把这块疤做了也好。”
唐昕在视频里看到了坐在飘窗边削苹果的祁浪:“小七也回来了啊?”
“爸妈。”祁浪对着视频扬手打了个招呼,“我回来了。”
“听说你受伤了,怎么样?”
“没事,都痊愈了,放心爸妈,不影响生育。”
白禾抓起枕头给他砸过去:“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唐昕忍住了笑,说道:“没事儿就好,过年跟白禾言译一起回来啊。”
“好,过年我就来家里提亲,爸妈不要拒绝我啊。”
“呃呃呃。”白鑫诚说,“你要提亲这事儿,小百合知道吗?”
白禾:“我不知道!!!”
“七啊,我们俩对你肯定是没有任何挑剔的,不过呢,你要不要跟小百合商量商量。”唐昕说,“她同意,我们一百个点头。”
穿白大褂的言译拿着病历表,走进病房,冷不丁道:“爸妈,别听他胡说八道,他这次回来,脑子出了问题,神经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