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
银狼的瞳孔骤然收缩,他藏在腰间的枪械同样已经不翼而飞。
“从你摔倒的那一刻起。”
老旧街灯昏暗的灯光下,钱才的侧脸在阴影中显得格外锋利,一双恍若深渊般的黑色眼眸中,闪烁着令人发寒的沉静之色。
那正是对自己的实力无比自信所产生的沉静,一种食物链顶端的掠食者俯瞰落入网中的猎物的从容神态。
“混蛋!别太得意忘形了!”
但是,趁着钱才的枪口指向蝰蛇的时刻,银狼猛然从侧面扑了过来,粗壮的胳膊如同鞭子般猛然甩动,左臂摆拳抡向钱才头部。
同时,他庞大的身躯顺势向钱才怀中撞过来,右臂蓄势待发,想要将钱才放倒在地。
与之同时,蝰蛇的腰仿佛柔弱无骨一般折向一个奇怪方位,要害避开枪口,双手电光石火间绞向钱才持枪的手!
“怎么,从枪战电影变成格斗电影了?”
钱才微微一笑,精神力加持全身,任由蝰蛇绞向他持枪的右手,枪口始终保持指向蝰蛇的头。同时左手抬起,后发先至的挡住银狼轮过来的拳头。
砰——
蝰蛇只感觉自己的双手仿佛绞在了一根铁柱上,不仅未能将对方缴械,甚至撞得自己手腕生疼。
这让他的额角瞬间渗出冷汗,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对方明明只是随意地站着,却像一座无法撼动的山岳,幽暗无光的黑眸中倒映着他因惊骇而扭曲的面容。
“就这点能耐?”
钱才的声音带着戏谑,同时握住银狼左拳的手逐渐发力。
“啊——!!”
剧痛之下,银狼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指骨在钱才掌中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那张凶悍的脸已经扭曲成痛苦面具。
‘咔嚓——’
一声脆响在安静的深夜街角显得格外刺耳。
银狼只觉得自己的手仿佛被压在液压机下,正在被无可阻挡的压成肉泥。
剧痛之下,他本能地抬起右膝想要反击,却在半空中僵住了——冰冷的枪口不知何时已经抵住了他的太阳穴。
“建议你别动,这位塞莱瓦洛夫……哦,塞莱瓦沃夫先生。”
钱才的语调依旧轻松,简直仿佛在与朋友讨论天气。
“否则,子弹穿过颅骨的声音,可比手指骨折难听多了,你说对吗?”
乌云遮住了月光,空气仿佛凝固。
“……你到底是什么人?”
蝰蛇的瞳孔缩成针尖大小,嘶哑着嗓子问道。
常年游走于生死边缘的直觉正在疯狂报警,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作为职业杀手,他太清楚眼前这一幕的恐怖之处——
对方不仅预判了他们的所有动作,甚至他全力的绞技命中都无法将其缴械,单靠左手握力便能让银狼手部骨折。
这份惊人的反应速度与身体素质,已经近乎非人!
“这个问题不应该是我问你们?”
钱才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
他手腕一抖,枪口在两人之间来回游走。
“说吧,谁派你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