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心里有些痛快。
姚素衣已经进了土谷祠,看到傅南凯的惨状,哭得一口气上不来,憋得脸色乌青,爬过去,把自己的披风摘下来给傅南凯盖上。
傅璋也把自己大氅脱下来,叫赵虎把傅南凯严实地包起来。
赵虎抱了傅南凯,放进马车,姚素衣声嘶力竭地喊小厮:“回府,立即回府!”
傅桑榆已经完全傻掉了。
愤怒得语无伦次,嚷嚷道:“一定是云裳郡主干的,一定是她,为什么被毁的人不是她?为什么是我二哥?她一定是逃了,把我二哥害了。。。。。。”
梁景湛再讨厌梁幼仪,也不想国公府名声有碍,黑着脸对傅璋说:“你这个侄女到底什么意思?口无遮拦,当真觉得国公府没人了吗?”
傅璋立即冲着傅桑榆大喝一声:“闭嘴!”
姚素衣哭得歇斯底里,不管不顾地说:“小叔,榆儿是心疼凯儿。。。。。。小叔,你一定要为孩子做主啊!”
傅璋原本不明白,还以为真的有山贼掳了梁幼仪,又气又怒又羞臊。
他就算与梁幼仪再有矛盾,到底她名义上还是他的未婚妻,他也不想头上长绿草。
可是自从在土谷祠看见傅南凯和姚立春,又想到姚素衣和傅桑榆今天主动禀报梁幼仪出事了,又急切跟来抓奸,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一切都是姚素衣这个蠢女人又在自作聪明算计云裳郡主。
她自己岀不了门,就叫凯儿和大舅兄施虐,如今凯儿算计梁幼仪不成,梁幼仪反算计回来。
凯儿一生全毁。
至于梁幼仪,十成十脱身走了。
嫂嫂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蠢死了!
此刻想往梁幼仪身上泼脏水,只怕会牵扯出来姚素衣和凯儿买凶污梁幼仪清白之事,逼得定国公府撕破脸皮,他的前途也完了。
他恶狠狠地甩了傅桑榆和姚素衣几耳光,警告道:“若还想在相府落足,还想凯儿做人,最好闭嘴。”
姚素衣带着傅南凯,哭哭啼啼地回去。
傅璋给赵虎耳语了几句,赵虎点点头,回到土谷祠内,把姚立春敲晕,然后把流民一刀一个,又带人扔到深山,一把火烧了。
梁景湛在附近找了许久也没找到梁幼仪,姜霜心里焦急:“湛儿,你妹妹她能去哪儿?”
“妹妹没事!”梁景湛脸上退了怒意,冷冷地对姜霜道,“母亲,你还没看出来?这一切都是傅璋自编自演,分明是他想吃定我国公府。”
该死的傅璋,当他是傻子?
仪儿是傅璋的未婚妻,如果真着急,怎么可能带这么多人过来?连夏大小姐都参与其中,这是专门作见证的吧?
分明是早有预谋,毁仪儿的清誉,谋算的是他定国公府,逼着国公府以后都听命于他。
什么山匪,是他傅璋安排的人罢了。
姜霜皱眉还想打听,梁景湛对母亲的愚蠢毫无耐心,厌烦地说:“你先回去吧,我去大梁城看看。若仪儿去了外祖家,那最好,若没去,儿子会继续寻找。”
梁景湛一路骑马飞奔,在酉时到许城住了一晚,次日卯时起床,继续赶路。
在申时才到了大梁城。
终于进了姜家。
正赶上舅舅、舅母招待梁幼仪吃饭。
梁景湛扫视一周,梁幼仪和她的丫鬟,以及送货的小厮都好端端的,神色无异。
松了一口气,带着些戾气问道:“你何时到的?”
“今日午时。兄长何时回京的?”梁幼仪看着梁景湛眼珠子布满血丝,便知是日夜赶路回到京城与全家团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