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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琅回到府上时已近黄昏,萧琅才一进门,便有下人前来禀报:
季星奎到了!
“甚好!”萧琅闻言一喜,快步向着正厅走去,却见季星奎独自一人立于厅前,脸上虽是有些风尘,但却依旧给人一种莫名的信任,这位
“季先生来得正好!”
萧琅满脸欣喜,直拉着季星奎的坐下,甚至连茶水都懒得喝上一口便将宫中册封一事尽数道出。
季星奎听得仔细,即便是听到这前所未有的册封也并未露出半点慌张,待得萧琅言罢,只稍作沉吟便已有了回话:“世子今日做得不差,这『御前将军』虽然危势必要得罪两王,但如今说话的终究是天子,咱们既然已经决议辅佐公主,受这一激也非坏事。”
“只是这京三营向来由兵部统领,而兵部如今又向着齐王,我这『御前将军』怕是难做得紧咯。”
“世子过谦了,”然而季星奎却是微微一笑:“以世子如今的本事,就算不能统帅三营,从兵部里抠出一两营来自是不难,想来天子也不过只此打算,毕竟皇城之中还有三千御林军坐镇,谁也不敢孤注一掷。”
“若是有先生在旁助我,我倒确实有些信心。”
然而让萧琅意外的是,季星奎只笑着摇了摇头,竟是拒绝了他的邀请:“世子有所不知,此番季某前来,是有另一桩大事相告。”
“何事?”
“东瀛倭寇越海犯边已成顽疾,王爷有意出兵了。”
“啊?”萧琅闻言脸色大变:“父王这是何意,东平府水军不过五千,他……”然而话说一半却是停了下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世子想必是猜到了,王爷此着虽险,但若有世子稳住朝堂,那便是一步妙手!”
“……”萧琅哑口无言,直朝着季星奎看了半晌才道:“原来我这被封的官职早在父王与先生的算计之中。”
季星奎却是并不答话,转而靠近了萧琅几分,小声言道:“世子,王爷此次命我来,还有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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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南下官道之上又一次扬起尘土,一支打着“麓”字旗的百人军马朝着东平府的方向缓缓而行。
一袭青衣文士打扮的季星奎依旧走在最前,可对比起前几日入京之途,此番归返却是让他略微有些不安,他下意识的回过头去,目光在身后一众军士扫了一圈,却并未现任何端倪,然而以他的感知来看,似乎又觉着像是有什么人在一直盯着自己。
目光再次瞥过走在中间的那辆奢华马车,透过那起伏不定的车帘,一张倾国绝色的俏脸若隐若现……
季星奎冷不丁的吸了口气,赶紧收回僭越的目光,他人虽在麓王府内地位尊崇,但毕竟是为人臣,而那车马中坐着的女子却是麓王府那位二王子的女人。
“当真是人间绝色,”即便收回目光,季星奎心中也不免一阵感叹,早听说玠哥儿纳得一房美妾,在他想来也无甚稀奇,可此番回京得见,竟是叫他这位见多识广的王府幕僚也给看得着了迷,此女仪态温婉淡雅,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出身名门的大气,而她脸上却又带着几分凄苦之色,想来是因为平日被萧玠折辱之故,然而即便如此,季星奎却是在她眼眸深处瞧出了几分媚惑神韵,以他这阅人无数的目光来瞧,此女必是内媚之体!
“也不知玠哥这小子上辈子积了什么德,能得这么一位内媚绝色女子为妾!”一想到那张清丽容颜在萧玠的胯下婉转承欢,呜呼哀嚎,即便是一向“不好女色”的季星奎也不禁有些心头热,但他终究是沉稳之人,稍有松弛之下便也很快回过神来,这便收回念想,专心驱马赶路。
可车马才行不过数里,身后便传来了萧玠的大声呼喝:“季星奎!季星奎!”
季星奎转身行去,终是见着这位纨绔二王子钻出了他的香车座驾,见他面有愠怒之色,季星奎倒是丝毫不乱,微笑问候道:“玠哥儿,可是不习惯这一路颠簸?”
被他这抢先一问,本是打算抱怨一通的萧玠不由得将狠话缩了回去,转而降低了语气:“季先生,你说咱们不过是回东平府探望,也没有什么别的事,何必如此着急赶路?”
季星奎微微一笑,却并未将实情告知,只向着身后军士道:“既然玠哥儿累了,那咱们便休息片刻吧!”
“……”萧玠面露尴尬,季星奎这话一出,无疑是给了他这一路军士一个说法,自己休息一回两回还好,若是闹得多了,少不得要传到父王耳朵里去,一念至此,萧玠自是只能强忍住这颠簸之苦,朝着季星奎没好气道:“罢了罢了,我还不累,叫他们继续赶路吧。”
“多谢玠哥儿体谅,那咱们再行十里再歇息不迟到!”季星奎说话做事极为严谨,即便是推拒之词亦是留有余地,萧玠自然挑不出半点毛病,只得憋着一股气劲缩回到车轿之中,望着正端坐看书的吕倾墨,不由得喝斥一声:“看的什么劳什子书,来,给我捶捶腿!”
“……”吕倾墨微微抿嘴,脸上稍稍显露出一丝犹豫,但很快也便合上书卷向着萧玠靠了过来,她深知这位夫君性情暴躁,稍有不顺便会责难于她,如今只不过是捶腿而已,对她这些年的境遇而言自也算不得什么。
素手轻抬轻放,虽是捏着小拳,但以她这弱不禁风的身子自然也锤不出什么力气,可偏偏萧玠便喜欢折辱于她,一来是享受着凌驾于美人之上的快感,二来也是报复和吕松的种种过节。
然而吕倾墨轻锤一阵后,却又富有深意的瞧了一眼正紧盯着她的萧玠,终是忍不住开口道:“官……官人,官人此番回东平府与王爷团聚自是阖家欢喜,可若等有了空闲,王爷定是要考较于你……”
“……”萧玠闻言顿时皱起了眉头,吕倾墨说得不差,他与父王虽是相见不多,但麓王每次回京都要考较于他,凭他这纨绔习性,每回都被打骂一顿,如今他回归山东王府,想着要与老王爷日日照面,那考较的事自不会少。
“妾身刚才所看的,是上回王爷回京时给您布置的《世语》、《国论》两篇,官人若是愿意,妾身愿将这两篇说与官人听,他日若王爷问起,官人也能应对一二。”
萧玠闻言自是有些意动,他虽不学无术,可毕竟也害怕麓王的家法训斥,当下自是强忍住心头烦闷应道:“既如此,你说来听听。”
“那妾身便说了,这《世语》一书,讲的是君子品行,共分三卷,每卷十二篇,这第一篇……”吕倾墨自幼饱读诗书,对这些名篇名卷自是能娓娓道来,加之她语声轻柔,对这书意解析透彻,即便是萧玠这等纨绔一时间也能听进去几分,不过才一炷香的功夫,一篇书文便已说完,萧玠虽是不能背默,但也能记下文章大意。
“官人,这第一篇便讲完了,咱们接下来说第二篇……”
“等等……”
吕倾墨正要继续,可没想着一直靠着车帘的萧玠突然睁开了眼,一面出声打断她的说教言语,一面朝着她靠坐了过来,大手一挥,却是一把夺过她手中书卷,脸上已然显露出几分淫靡笑容:“今日依了你读了一篇书,你也该依我一回了罢!”
“啊?”吕倾墨哑然一叹,看着萧玠那色眯眯的眼神,心中已然有了猜测:“官人……官人使不得,这是车上,外面……唔……”
然而还未等她说完,萧玠的大嘴已然覆了上来,吕倾墨顿时大惊,身子想要挣扎,可萧玠的双手这会儿早已有了动作,一只手拦腰将她搂在怀中稳住身形,一只手却是反卡住吕倾墨的两只柔荑,如此一来这苦命的女子便再也动弹不得,只由着萧玠的大嘴放肆吸吮,不过几下功夫便牙关尸,那作恶的大舌长驱直入,瞬时便已在她的小嘴里翻江倒海。
“呜……唔唔……官……官人……唔……”
但即便芳唇失守,吕倾墨也不敢就此任他胡来,要知道此刻车马仍在行军,车驾之外尚有百余王府亲军,尤其是文武双全的青衣文士,这车驾里的动静如何能瞒得住,届时这荒唐事若是传出,于萧玠而言不过是一场风流,可于她而言却是以色事人的不耻名声。
吕倾墨虽是手无缚鸡之力,可对于名节之事倒也极为看重,虽是已为人妾,但在这样的场合下自然是不敢随着萧玠胡来,当下挣扎更甚几分,几乎手脚并用的抗拒起来,而萧玠虽也自小有学过拳脚,可他一向惫懒,自成年起又沉迷酒色,这会儿先是靠着几分男儿蛮力强压着吕倾墨就范,可在她几番咬定挣扎下不由得也力怠了许多,一个不甚竟真被她挣脱开来,可以萧玠的脾性哪里忍得这等事,当下怒意一起,直接起身再度朝着吕倾墨扑了过去,还不待吕倾墨反抗便是大手一甩,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吕倾墨一声“呜啊”的惨叫出,这回却再是不敢有所抵触。
萧玠见状一声冷笑,随即又将她一把搂住,感受着佳人在怀又瑟瑟抖的畅快感觉,嘴里继续着污言秽语:“你这贱人,不打就不老实。”
“呜……”吕倾墨闻声更是委屈,一时间眼泪滴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