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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觉醒的刺（第1页）

晨光刺破云层时，陈昊站在市局顶楼俯瞰整座城市。掌心的金属片还带着体温，边缘的锯齿刻进皮肤，像道不会愈合的疤。手机震动，匿名邮箱里躺着段视频：理事长被绑在手术台上，注射器里的绿色液体正在推进他静脉，背景音是机械合成的笑声："欢迎加入'蔷薇新生计划'。"

"陈队！"苏晴抱着文件夹闯入，瞳孔里映着电脑屏幕的蓝光，"福利院新收的孤儿资料里，有三个孩子的血型和'蔷薇露'毒素匹配度超过90%——他们的入院时间，都是每月18号。"她突然指着其中一张照片，女孩耳后有和"遗孀"相同的蔷薇纹身，"这是理事长的养女，上周刚做过心脏搭桥手术。"

李清韵的古剑搁在会议桌上，剑鞘饕餮纹与投影仪里的基金会LOGO重叠。林天一用激光笔圈出地图上的红点："每月18号，冷藏车会从福利院出发，沿滨江路到钟表厂旧址——但上周的路线突然改道，去了刚竣工的儿童医院。"他调出施工图纸，地下室标注着"设备间"，实际面积却比地面建筑大两倍。

"儿童医院的投资人。。。"苏念安的声音突然发颤，"是市局新来的周副局长，他办公室的盆栽。。。是黑色蔷薇。"她播放监控录像，周副局长正用银壶给花浇水，袖口滑落处露出半截枫叶纹身，和三年前翡翠走私案的物证照片完全吻合。

陈昊摸出抽屉里的配型报告，"QC-0418"的接收方地址，正是儿童医院的VIP病房。他想起在钟表厂看见的冷藏箱编号，突然浑身发冷——4月18日，正是苏晴女儿被植入肾脏的日子，而手术主刀医生，正是周副局长的小舅子。

下午三点，儿童医院住院部。林天一扮成护工推着清洁车，金属片在掌心发烫。VIP病房门口的保镖腰间挂着枫叶形状的钥匙扣，和理事长的怀表配件如出一辙。苏念安远程黑进监控系统，画面里，穿白大褂的医生正在给小女孩做术前准备，床头的输液瓶标签写着"蔷薇营养液"。

"动手。"陈昊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林天一撞向保镖的瞬间，李清韵的古剑挑开病房门。病床上的女孩突然睁开眼，颈侧静脉浮现出诡异的绿色纹路——那和中了"蔷薇露"毒素的症状一模一样。苏念安的声音带着哭腔："他们在做人体实验，用毒素改造器官！"

周副局长从隔壁办公室走出，手里把玩着手术刀："陈队长果然聪明，不过你们晚了一步——这孩子的心脏，即将成为'蔷薇计划2。0'的核心。"他抬手按下墙上的红色按钮，地面裂开缝隙，升降台托着手术设备缓缓升起，台面上摆着和冷藏箱同款的枫叶金属盒。

陈昊的枪口对准周副局长眉心，却在看见他后颈的芯片时猛地顿住——那是三年前翡翠走私案的立功人员特殊标识。周副局长笑着摇头："当年张副局长以为自己能阻止我们，却不知道整个市局的高层，早就被'暗夜蔷薇'渗透了。"

千钧一发之际，女孩突然发出痛苦的嘶吼。她的指甲变长变尖，皮肤下浮现出黑色纹路，竟将束缚带生生挣断。林天一认出那是暗网里传说的"蔷薇战士"，传说中用毒素和基因改造的杀人机器。周副局长疯狂大笑："看吧，这就是完美的兵器！"

李清韵的古剑劈向操作台，却被女孩徒手握住剑刃。鲜血顺着剑身流下，滴在地板上的蔷薇图案时，墙面突然弹出暗格，里面整齐码放着装有绿色液体的试管，标签上写着"蔷薇之刺-第18号样本"。苏念安突然大喊："那些液体是解药！成分和黑色蔷薇花蜜相同！"

陈昊抓起试管砸向女孩眉心，绿色液体溅入她瞳孔的瞬间，嘶吼声变成呜咽。女孩捧着脑袋蜷缩在地，颈侧的纹身逐渐消退，露出原本的胎记——那是朵含苞待放的蔷薇。周副局长趁机冲向密道，却被苏醒的女孩抓住脚踝，她的指甲已恢复正常，眼里只剩孩童的恐惧："叔叔，疼。。。救救我。。。"

傍晚六点，夕阳将市局大楼染成金色。林天一望着解剖报告上的"基因改造失败率97%"，攥紧了拳头。苏晴抱着康复的女儿路过走廊，银镯子轻响间，女孩突然指着陈昊的警号贴纸："叔叔，这个号码。。。和我梦里的哥哥一样。"

陈昊的呼吸一滞。他想起十二岁那年失踪的妹妹，颈后也有个蔷薇形状的胎记。手机突然震动，匿名邮件里多了张照片：幼年的自己牵着穿粉色裙子的小女孩，背景是清风市儿童福利院，日期是1998年3月18日。

李清韵站在顶楼天台，将父亲的青铜钥匙抛向远处的江水。钥匙入水的瞬间，她看见江面上漂着片枫叶，叶脉纹路竟与"照夜白"的剑纹重合。远处的儿童医院传来救护车鸣笛，她知道，这场与黑暗的战争，或许永远不会结束，但总有人要成为刺破黑暗的那根刺。

深夜零点，林天一再次收到匿名邮件。视频里，理事长的瞳孔已变成诡异的绿色，他扯着喉管发出咯咯笑声："当蔷薇花瓣落尽时，真正的黎明。。。才会到来。"画面右下角，倒计时开始跳动：03:15。

陈昊摸出抽屉最深处的相册，最后一页贴着泛黄的登记照："陈小雨，女，5岁，2003年3月18日领养。"照片边缘用铅笔写着行小字："妹妹说，她的新爸爸有枚枫叶徽章。"他抬头望向窗外，夜色中的福利院灯火通明，某扇窗户后闪过道粉色影子，颈间似乎戴着枚黑色蔷薇吊坠。

风从江面吹来，带着潮湿的水汽。林天一将金属片扔进熔炉，看它在火光中熔成液态，与黑色蔷薇的灰烬混在一起。李清韵的古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剑脊的饕餮纹终于不再灼烧，仿佛沉睡的野兽，等待着下一次觉醒。

而在城市的阴影里，新的齿轮正在转动。周副局长的手术台上，培养皿里的绿色液体泛起涟漪，液面倒映着墙上的标语："蔷薇新生，始于鲜血。"某个匿名邮箱里，新邮件正在编辑："下一个18号，该轮到谁成为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