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空露出一个笑容,这笑容里泛着一股血腥味。
随后她的右手微微动了动,众人都一直在注意着她自然也看到了她这个动作,不过他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但有人明白。
一道身影从门口快行至赵松身前,拿刀就向他砍去!
赵松一瞬间肝胆欲裂,下意识抬手抵挡,谁料这人只是那么虚晃一招,很快就收起了刀。
“松儿!”
“松儿!”
老夫人和荣宁侯惊叫出声,目眦欲裂地看向拿刀之人,这时他们才看清楚原来竟是之前拿礼物的那个侍卫!
他们眼冒寒光地看向殷长空,眼里的愤怒就要化为实质刺向她。
“你在干什么!要杀自己的兄长吗?”老夫人也顾不上仪态,怒吼出声。
其他人也被这一惊变吓得一动不敢动。
殷长空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淡定地吹了吹茶叶沫子,喝了一口后,才缓缓开口:“我昨夜做了一个梦,梦见兄长以后会害我,一时害怕才会如此,还望兄长不要怪罪,再说了,又没真的怎么,在最后关头我可是让人停了的。”
她的脸上笑盈盈的,仿佛在说一件微末小事。
一旁的赵瑜忍不住开口:“做个梦就要杀自己的亲兄长?你在胡说什么?”
看着她那义愤填膺的脸,殷长空露出一个有些惊讶的表情:“啊?这是在胡说吗?”
赵松捏紧了拳头,咽了好几口唾沫,才终于将狂跳的心安抚下来。
这件事生的实在太突然。
他明白殷长空想表达什么了。
心里更加确定荣宁侯府里有了这么个人,以后怕是不得安生了。
老夫人和荣宁侯皆是面色铁青。
荣宁侯看向殷长空,掷地有声道:“长空,这是你兄长!我们是你的家人,是你最亲近的人!”
殷长空微微点头:“嗯,我知道。我会像母亲对我一样对待自己的亲人的,毕竟谁都没有母亲跟我最亲不是吗?”
荣宁侯一噎,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老夫人一拍桌子:“胡说!你是赵家的孩子,自然跟父亲最亲!以后多学学你父亲,不要想东想西的。”
说完,她也不想再看见殷长空了,“时辰不早了,想必你也累了,回你院子休息吧。”
殷长空起身:“那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桑梓和任何紧跟身后。
这个时候,也没人管她带着一个男人往内院跑合不合礼数了。
而之前赵松说的让宋珍容出来之事更是没人再提起。
殷长空走后,老夫人一下子歪坐在位置上,仿佛泄了气。
“这,这真是家门不幸啊!”她都要哭出来了。
旁边的赵聪看着殷长空离开的方向眉头紧皱:“就这么放任她不管了?她刚刚做的事都能上家法了。”
荣宁侯:“怎么管,你敢管?那就交给你。”
一句话将赵聪噎的说不出话来。
笑话,他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