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觉得,我在你眼里仍然像是一个敌人?”黎星然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没有敌人。”我摇摇头,“但如果我无法抑制的向你靠拢,那么你就有成为我敌人的机会。”
“因为你担心我会改变你。”黎星然点点头,“可是,改变就这么可怕吗?”
“我只是不喜欢失去对自己的掌控。”
黎星然阳光灿烂的笑了:“好啊,那你就掌控吧。我把权力都献给你,你来掌控自己,掌控我,掌控我们,然后带着我们去到哪里都好。”
她的手攀上我的胳膊,胸口,然后是肩膀,她用微微还有些湿润的脸颊蹭过来,哼哼笑。
她的话是足以动摇我决定的交托,可是我仍然有些惊讶于她的毫无防备,因为那太大胆了。这种放纵,像是从悬崖边一跃而下。
“你为什么不害怕?”
“因为我已经知晓了我的结局。”黎星然在我耳边轻声呢喃。
“结局是什……”当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问了一个不会得到答案的问题,所以我将这个问题强行咽下
看着我突然沉寂下来的表情,黎星然笑的更明媚了:“你就继续忍着吧,左欢,像一个苦行僧侣,像一出悲剧。”
我忍不住被她引得笑:“为什么会是悲剧?”
“因为每个人都会死,死亡是必然的。伟大的悲剧不在于死亡,而在于浪费!”黎星然跳跃着,莫名其妙的兴高采烈着,“你在浪费和我待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我放下最后一丝踟蹰,把她拢在怀里,让两个人赤裸的肌肤无有阻碍的贴在一起。
“那么,今天我们做什么?”
“做什么都可以!”黎星然将手往我并不达的腹肌上划弄着,“你要是愿意,我们可以操上整整一天,用汁液把你的床透的再也睡不了人,直到精疲力尽,尸体一样躺在床上。我再也流不出水,你再也撅不起来,把这一日像美味的糕点一样吃掉,让日历永远缺上一页。”
普通的女人在破宫之后第二天绝对没有底气说这种话。
但黎星然混不在意,这意味着我以往的经验在她身上并不适用,这个女人有着全然不同的耐受力……我猜想,这和她之前说的自己无法受孕这件事有直接关系。
现在问这个问题实在是太煞风景,所以我逼迫自己把好奇心吞进了肚子。
“我们出门。”我对她说。
“好!”女孩轻快地应着,俯身去捡地上的衣物,“出去吃早餐?”
“吃完早餐再出去。”
“你是要给我做早餐吗?”黎星然饶有兴趣地问。
“可以,但今天应该不需要我。”
我穿好了衣服,女孩也这么做了。她把昨天传来的衣服随便一套,又把外衣叠在臂弯中。
我和她走下楼去,恰好看到赵峰把烤箱里的糕点取了出来。
“欢哥……哦……嗯……”
赵峰在看到我身后的女孩之时愣了一下,他似乎没想到黎星然会堂而皇之的在我这里过夜。
“我再做点!”赵峰没有等我说话,转身准备再忙活一阵。
我阻止了他:“不用。”
我和黎星然之间的时间仿佛在第三个人出现的瞬间凝固,我没有和她说任何话,也没有对赵峰做更多的指示。
赵峰虽然有些忐忑,但是却非常简单的执行了我的命令——他本来就是那种不会多嘴多舌的性格。
于是我们三人坐在桌边,沉默地咀嚼着早餐。
黎星然紧紧贴着我,放肆地抢夺着我面前的食物。
我也没有让着她的意思,两个人飞快的把盘子里的东西转化成了身体里的热量。
赵峰做的早餐分量不小,黎星然作为女性也吃不了太多。
消灭了面前的面包与培根之后,她如同女主人一样从桌边绕过,自顾自跑到冰箱那里倒了一杯苹果汁。
赵峰扭着头,眨着眼睛,好奇地看着她,然后在她目光扫向自己的的时候连忙低下头去。
我扔下餐具,推开盘子,试探性地看向赵峰背后斜倚着冰箱的女孩。女孩把杯子里的果汁一饮而尽,对我点点头。
“赵峰,找人把二楼打扫一下,你替我看着。做完就走,这两天不需要你来。回头我再叫你。”我抄起外套,向门外走去。
“知道了欢哥。”赵峰的声音被大门关在了房间里。
清脆的叮咚声之后,我和黎星然肩并肩站在了电梯之中。巨大的罐头带着我们呼啸着向地下车库滑去,空气中逐渐弥漫起属于女孩的香味。
“我想操他。”女孩静静地站在我身边,望着电梯门,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在提建议,又仿佛有欲望压抑在腹中。
她是在说赵峰。
“好啊。我可以和他一起操你。”我目不斜视,随口应着,“可为什么是他?”
“我想把你的东西都沾上我的气味。”女孩哼笑着。
“赵峰只是我雇的司机。”我说。
“不,或许你自己都没意识到……你尽可能简短了与他的对话,又拉着我想快点离开,你是在护着他,不想让我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承认吧,你就是把他看作是你的东西!是弟弟吗?是宠物吗?还是你曾经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