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闺女,你说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装在这儿的?”
“不知道,等专业的人过来再说吧。”
“那你觉得是谁……”
“这不关你的事,不该问的别问。”
方妮打断了罗老头刨根究底的话。
没一会儿,安防的人过来了。
一番摸排过后,家里四个地方的监控很快被排查了出来。
可就在安防的人准备拆除这些监控的时候,方妮却打断了他们。
“你们说这几处监控都不具备联网功能,要手动取出内存卡才能提取里面的内容,对吗?”
“对的,这也是避免从网络信号中现设备的一种手段。用这种设备窃取隐私的人很少,毕竟不能联网就还得上门来取,风险太大了,也只有熟人作案才有可能。”
安防人员的一句话像点了我名一样让我浑身不自在,方妮也沉默了,可很快她便道,“那先这样吧,东西别取了,把它们恢复原样吧。”
“啊?”
不只安防人员,连罗老头也出了惊讶的声音。
“不是吧,美女,你要是想留着它们等人来取,好人赃俱获的话。不用这么麻烦,报警就行了。我看了一下,这几个设备都是正规公司的产品,里面有溯源码的,从哪卖出去的一查就知道了。”
“不是的,我有自己的打算。你放心,不让你们白干,费用你们该怎么收就怎么收,东西还是麻烦帮我还原,另外,我把在门口装个监控,麻烦你们了。”方妮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安防人员自然也只能照办。
而我在听到方妮的决定的时候,思想就已经飞离了播放中的音频。
监控竟然没被拆除,方妮是想干什么?
我想用她可能是想直接抓住我的把柄,跟我当面对质来麻痹自己,但这种想法只是一闪而过便崩溃了。
因为我清晰的记得就是这天我还专门向她兴师问罪了,她不仅没有提监控的事,反而承认了她与罗老头的不轨。
这反常的反应让我立刻就想到了一种可能,在罗老头老家那次的事情怕是会再次上演。
她有如此决定,多半是断定她与罗老头上次越轨的事情瞒不住了,索性自轻自贱的不打算隐瞒了。
若是这种理由,我虽无法接受,但还有去干预的冲动。
可我更害怕的是,方妮这时候还没有那种打算,可被我兴师问罪以后,就彻底打定了主意。
如果真是这样,事情就又回到了我们离婚时的原点,我越想要干预她,她就越要跟我拧着来。
那种跟她角力的无力感,我实在不想体验第二次了。
我头疼的关掉了音频,从休息间出来,现李诺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我的办公椅上。
她转动着椅子百无聊赖的样子像是等了我很久了,我看了她一眼,没好气的撇过了目光。
“怎么了,你要的东西我都给你了,怎么还一副欠你钱的样子?”
“这就是你说的什么事也没有?”
“只要你把自己的脾气收一收,别又头脑热的撞进去,能有什么事?”
“你确定?”
“我很确定!你如果真的放下了,她过自己的日子又关你什么事?你以为你还是她老公呢,把自己当受害者,胡搅蛮缠的去一阵干预,那才是真的有事,事情还很大!”
李诺看到我这副样子,脾气还是上来了。
她说得没错,但这种约束我的话还是让我忍不住反怼道,“就算这样,你又凭什么管我,你当自己是我老婆吗?”饶是李诺已经颇有城府,不再喜形于色,一张脸仍旧被我气成了猪肝色。
“你要作死我不拦着你。”
看到她这样,我又心有愧疚的靠了过去。像她平时帮我做的那样,替她揉起了肩膀。她生气的推开了我两次,最后还是任我揉着。
“你说这些是不是她跟你说了什么?”
“你要认为我跟她是一伙的你就直说。”
“我没这个意思,我是想问你……”
“不知道!”
李诺打断了我谄媚的攻势道,
“你要是真忍不住要管,我给你出个主意。你把孩子的抚养权给她,让她除了干事业还得照顾孩子,她闲不下来自然不会去想别的。就算她真想堕落,有孩子在身边也不太现实。”
“是她让你这么说的?”
我停下手上的动作,李诺也不回应了。
“不可能的,你说的我不是没有想过。但我赌不起,如果柳柳因为她受到伤害,我一辈子也原谅不了自己。”
李诺将椅子转了过来,看着我道,
“看看,现在事情不是已经很明显了。你根本信任不了她,你们之间已经彻底结束了。还去想她想怎么样生活做什么?她现在这样,跟你不依不挠的多少有些关系。”